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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的欺騙,而且是對皇帝的欺騙。皇帝就在當場,親自見到了這個事情,他的君權也受到了極大的挑釁,這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哪怕他私心裡不想動蕭乾,卻不得不礙於臉面,找他要一個說法。

他幽冷的目光,望向蕭乾,“蕭愛卿,你有什麼要說的?”

從開始到結束,蕭乾除了與宋驁小議了幾句,一直靜靜地坐著,不表示意見,也不與眾人交流。這會兒被皇帝質問,他也無半絲慌亂,依舊那般的絕代風華,吐字清醒,神態安然,“祭天台乃墨家聖地,手印與機關,臣未曾親見,不知詳情。”

他淡然的聲音,夾了一絲冷,可並非沒有道理。

“難道沒有人該給朕一個解釋嗎?”。

至化帝皺起眉頭,低斥一聲,墨妄便上前叩地,仰著頭道:“陛下明鑑,草民等並未欺君,方姑娘乃四柱純陰的命格,祭天台上的手印,方姑娘也確實可以開啟。”說到這裡,他慢慢轉頭,看向了尚雅,“除了八位長老,右執事當時也在場。”

墨家左右派系之爭,至化帝知道。

墨妄與尚雅的不和,在場的人也無不知曉。

便是連這一場機關之事,也因此而挑起的。

故而,尚雅的話,可信性就很大了。

眾人都將疑惑的目光看向尚雅,尚雅似乎也有些疑惑,她慢吞吞走出來,看了看墨妄,拳心攥了又攥。左右兩係爭了這麼多年,她對墨妄與左系的人,並無半分好感,若有機會落井下石,自然是肯定的。但不管如何,他們的爭,他們的鬥,到底是墨家內部的事,如今的情況她怎會看不明白,她們墨家成了朝堂內鬥和黨羽之爭的犧牲品,他們又要利用墨家,又想打壓墨家,她身為右執事,怎麼肯?

施施然福身,尚雅道:“回陛下,確實親見。”

八位長老幾乎同時跪下,神色悽然,“陛下,草民等都親眼所見,絕無欺騙。”

聽見一群人此起彼伏的聲音,墨九神色不定,心裡卻很確定。

她不相信這麼多人會一起撒謊,尤其是尚雅,不可能撒謊幫墨妄。

那麼,只能證明方姬然確實開啟過祭天台的手印。既然如此,那她與方姬然的手印不同,方姬然能開,她就肯定不能開。為什麼祭天台的手印拓制到了這裡,她卻可以開,而方姬然卻開不得了?

這中間的環節哪裡出了差錯她不知道,卻可以推論出一點:如果這個機關手印被人做了手腳,那至少做這個手腳的人,得到了她的手印。那她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留下過手印?得是她很親近的人才能得到吧?

她思考著,聽見墨妄又道:“此處的手印出了什麼問題,草民如今不得而知,現下就派人封鎖機關屋,等明日天一亮,派人仔細探查……”

“探查?”至化帝冷哼,“全是你墨家的人,探查又有何意義?”

座上的人是君王,一言九鼎,無人敢質疑他的話。

墨九心裡泛著涼,餘光情不自禁瞄向蕭六郎。

他挺拔的身影在燈火下,凝成了一抹清涼的影子,卻不動不語。這廝到底是胸有成竹,還是腦子鏽透了,火都燒在腳背上了,他還像與他半分相干都沒有的樣子,讓墨九又是為他擔心,又是怒其不爭。

“陛下!”這時,久未做聲色的謝忱突然出例,“老臣有一事啟奏。”

但凡這老匹夫說話,就沒有好事。

墨九微微凝神,看謝忱在皇帝面前跪下,垂首稟報道:“這件事原本老臣早就稟報陛下了,可事涉太子殿下,老臣……”咬了咬牙,他馬上又換了話題,“都說舉賢不避親,可向陛下講明真相,老臣也不敢避親。其實這位連闖機關屋,且可開啟手印的姑娘,並非別人,而是當日金瑞殿的蕭家大少夫人墨九。陛下莫要忘了,她與方姑娘一樣,有著四柱純陰命格。”

坑深101米 險上之險!

謝忱提醒得真是及時。

霎時,室內譁然一瞬,隨即,在至華帝厲目的掃視下,又歸於死亡一般的寂靜。有些道理無須解釋,有了謝忱的話,就都清楚了。而且,蕭乾與墨妄串通藏匿真正的鉅子,不單是罪犯欺君那般簡單了。武器圖譜早撓了天下野心人的癢癢,於是它便成了“罪之源”。

至化帝聲音沉沉,卻是對宋熹說的。

“太子,可有此事?”

墨九現在的身份是東宮侍婢,最應該解釋的人自然是宋熹。他微拂袍袖,恭順地致禮回答:“父皇,此事兒臣可以解釋……”

“旁事不問,朕只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