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眼色,示意他稍安毋躁,轉頭問天保奴:“此人是孤好友,卻不知他犯了甚事,要天使傳旨來拿他?”天保奴道:“適才下官對大王說起,此人乃是朱元璋的奸細,曾在大都潛伏,警巡院指名便要拿他。”王保保笑道:“小小警巡院要拿的人,竟也上達天聽麼?那巴兒思是太祖後裔,怪不到如此道行。”
沒等天保奴回答,他突然一揚眉毛:“不過是小小一個奸細,孤當自為處置,不勞天使費心。”凌衝聽他說了這話,把右手輕輕從刀柄上放下來,但仍然心懷警惕地望著四周。
天保奴忙道:“不是下官駁王爺的面子,此人是陛下聖命要拿的人。雖是巴兒思小王爺進言,但聖意已允,請大王休要抗旨。”王保保一拍桌子:“你敢誣我抗旨?!”天保奴急忙站起身來:“下官不敢。下官的意思是……”
“不怕你誣,我便抗旨又怎的?”王保保冷笑一聲,“既封我為副元帥,節制天下諸路兵馬,李思齊等關中諸將抗命,理當討伐,怎又齎旨來要我罷兵?凌衝便是奸細,我留他在府中又如何?這般小事,我堂堂河南王不得作主,要陛下親自下旨來拿?是何道理?!”
天保奴嚇了一跳,才待分辯,旁邊一將戟指罵道:“這個分明朝中有奸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