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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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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李突然鬆開商心碧的脈門,隨即在她腰下一點,封了麻穴。他倏地跳將過來,速度之快,倒嚇了凌衝一大跳。木子李依前法伸手捉住了凌衝的脈門,又將刀比在他脖子上:“休要誑我,你若領我去刺了韃子元帥呵,我便喪了性命也須報你大恩,若敢不領我去時,便是‘咔嚓’一刀,教你首身分離。”

凌衝微微一笑:“既如此,前輩請隨我來。”說著話,看也不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鋼刀,邁步就往王保保房方向走去。木子李也不鬆開他的脈門,只是三指虛按著,躲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前進。兩人才要走出院門,說時遲,那時快,凌衝突然感覺身側風聲響起,一劍直向他和木子李中間刺入。

木子李一扯凌衝,把凌衝的身體當作擋箭牌,直往劍鋒上迎去。來人急忙撤劍躍後,冷笑道:“凌兄,你自刺不得大王,便要領此人前往麼?院中如許高手在,恐不能如你所願也。”正是曾經假扮彭彈壓的平定州‘病鍾馗’龐明。

凌衝低聲對木子李道:“前輩且放開我,我助你攔住此人,並指引你刺殺韃子元帥的方向。”木子李冷笑道:“你休與那廝眉來眼去,想要詭言逃脫,豈能騙得了我?”凌衝面露苦笑,心說:“適才龐明對我講的話,遮莫你未聽見麼?果然你心智紊亂,是個瘋子!”

龐明一劍向木子李當胸刺來,木子李依前把凌衝揪過來一擋。龐明知道凌衝是擴廓帖木兒丞相的好友,丞相不教殺時,誰人敢動他一根毫毛?忙不迭抽劍撤步。木子李笑道:“你們果是一夥的,想要誑我,我須不傻!”就把凌衝遮擋在自己面前,一步步向院外退去。

才出院門,突然一道掌風,凌厲無比地打向木子李面門。木子李看來招迅疾,來不及把凌衝揪過來,只好鬆開他的脈門,揮左掌去擋。雙掌相交,對方一聲悶哼,木子李卻倒退一步,撞在了院門上。他右手刀原本還擱在凌衝肩頭,這樣一退,刀隨身走,饒是凌衝躲避得快,頸側兀自被劃開了一條兩寸多長的口子。凌衝疾步跳開,伸手摸摸脖子,手中都是鮮血,還好傷口不深。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再看偷襲木子李的人,只見那是個紫紅臉膛的禿頭老者,穿一件圓領袍服,正是擴廓帖木兒麾下有名的高手程肅亭。木子李在對掌上輸了一招,心中不忿,反手將鋼刀插在腰帶上,雙掌用足力氣,直向程肅亭胸口劈去。程肅亭卻不願再與這個瘋子硬拼,後退一步,笑道:“木兄,你我又相見了也。”

這邊龐明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就要走過來幫凌衝包紮脖子上的傷口。凌衝卻不領情,“當”的一聲,從腰間鞘裡拔出刀來:“龐兄,說不得,今日再要領教你的高招!”

龐明搖搖頭:“此人定刺不得大王的,你欲助他,反自受損,真是何苦來哉。”揣好手帕,依舊挺劍:“好,三十招取不下你的兵刃,便是我輸了,拼得受大王責罰,也定放你離去!”一招“丹鳳朝陽”,刺向凌衝面門。

凌衝使招“關平獻印”,反手撩開來劍。龐明手腕一抖,“跌坐金蓮”,刺向凌衝下三路。凌衝扭腰屈膝,鋼刀使招“金鎖墜地”,化解了來勢。眨眼間,兩人來來往往走了七八個回合,刀劍相交,“噹噹”連響,兀自不分勝負。

鬥到分際,龐明突然大喝一聲:“且住!”虛晃一招,跳出圈子。凌衝一招“進步撩刺”使了一半,硬生生凝定,望著龐明。只見龐明跳後兩步,伸手在額頭上一抹,看了一眼,原來凌衝脖子上的鮮血,隨著進退步伐飛濺,沾上了龐明的額頭。龐明苦笑一聲:“凌兄,且先包紮好傷口者,休說龐某佔你便宜。你傷雖不重,這般血流下去啊,休說三十合,恐再走七八合你便要軟倒也。”

這話有點誇張,可也並非全無道理。凌衝右手刀依舊指著龐明,左手卻從腰間摸出一條汗巾來,纏上了自己的脖子。他趁機偷眼向院外望去,只見木子李與程肅亭四個手掌一來一往,鬥得正酣,一時也看不出勝負來。這麼一分神,單手在脖子前面抓著汗巾,就更打不上結了。

龐明突然一個進步,劍刺向凌衝面門。凌衝急忙揮刀格擋,被龐明用劍一引,鋼刀已被帶遠,露出胸前空門。龐明趁勢左手探近,一把揪住凌衝脖子上汗巾的一端,五指靈動,幫他打好了結,隨即一撤步,又退了回去。此時凌衝的鋼刀才剛撩回,擦著龐明縮回去的左手,斬了個空。

“這便好了,”龐明笑著擺個起手式,“來來,你我再來比過。”凌衝摸摸脖子上的汗巾,嘆口氣,右手持刀緩緩垂下:“龐兄果然不愧山西第一的劍客,在下拜服。還比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