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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凌衝才逼退龔羅睺,立刻一個箭步躥了過去,右手早拔出腰裡這口鋼刀來,將兩名攔路的警巡砍翻在地。

他躥到馬前,卻不上馬,只是用手一扯韁繩,發足便奔。原來那馬站在原地不動,如果他猛然跳上馬背,既怕馬驚,反而不肯奔跑,又怕即便那馬不驚,背上馱了一個人,起步速度定有阻滯。因此他先將馬帶得跑動起來,然後才一個縱躍,跳上馬背。

腦後風聲響起,凌衝把刀向後一撩,“喀”的一聲,虎口發麻,但已將一支飛來的長矛格落塵埃。手上的感覺非常清楚,知道一定是巴爾思脫手擲出的。他將身一伏,催動胯下馬,急急向西方跑去,心裡才叫“僥倖”,突然那馬長嘶一聲,側過頭來,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凌衝在空中一個跟斗,輕巧巧翻身落地,眼角一瞟,早看到馬臀上印著一個鮮紅的掌印。他腳剛沾地,立刻毫不停留地一擰腰,提氣繼續向前狂奔。才奔出三步,背後一股大力傳來,“嘭”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後心。

龔羅睺剛才用八分內力,幾乎接不下凌衝的招式,心中憤怒,因此這一掌用上了十分內力。凌衝雖然正當發足狂奔,用前進之勢消除了敵掌一半的力氣,仍然禁受不起,“阿也”一聲,眼前發黑,胸中氣血翻湧。

百忙之中,他再一提氣,藉著龔羅睺的掌勢,向前一躍,跑得更快。雖然他知道,自己已經受了內傷,這時候必須立刻坐下來搬運周天,否則只怕經脈受損,會傷得更為嚴重。但這種生死關頭,逃跑是第一急務,只要不死就好,誰還怕傷勢更重?

龔羅睺冷哼一聲:“我看你待逃往哪裡去!”提氣便追,巴兒思也催馬趕上。凌衝奮力狂奔,跑出兩箭多地,只覺得眼前越是朦朧,胸中憋悶,難受之極,而身後龔羅睺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他暗自長嘆:“罷了,罷了,今日死在此處!”才待放緩腳步,回身應敵,突然腳下一空,跌到了一個坑中。

作者按:關於邱元靖

關於張三丰的傳說很多,其弟子傳承,也莫衷一是。其中,許多上都提到過的三豐弟子,就是邱元靖(或寫作邱玄清)。

《微異錄》中說:張三丰於“洪武初,入武當,登天柱蜂,遍歷名勝,使弟子邱元靖住五龍,盧秋雲住南巖,劉古泉、楊善登住紫霄,乃自結草廬於展旗峰北,曰遇真宮,築草菴於土城,曰會仙館,令弟子周真得守之。”汪錫齡《三豐先生本傳》也說:“元紀忽終,明運又啟,先生(張三丰)乃結庵於太和,故為瘋漢,人曰為邋遢道人。道士邱元靖,安靜可喜,秘收為徒。”但這個邱元靖的事蹟,湮沒不傳,因此,在下就順手牽來,寫到小說中去了。

此外,據說張三丰還有後代(道教很多支派,並不嚴禁婚娶)。明朝中葉開創“內丹東派”的著名道士陸西星(有人考證,《封神演義》其實就是這個陸西星所作的)曾著文《淮海雜》,提到:張三丰“子道意,孫鳴鸞、鳴鶴。鸞入明初遷淮揚,六世孫花穀道人與餘為方外友。”

第五十章 千古難讀一編

凌衝帶傷逃避龔羅睺等人的追趕,跑了不遠,傷勢越發加重,心知不免,正想回身拼個兩敗俱傷,突然腳下一空,跌入路旁溝中。這溝本是排水之用,深不過尺,但凌衝眼前昏黑,胸口氣血翻湧,腳步踉蹌,跌倒在地,竟然一時掙扎不起。龔羅睺已到眼前,雙掌一振,陰笑道:“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當頭打下。

凌衝閉目等死,只聽“嘭”的一聲,頭頂巨震,卻不是被掌力擊中,倒似有另一股極強的力道將龔羅睺掌力震開。他睜眼一看,只見龔羅睺已在數尺開外,雙掌交叉胸前,擺一個防禦的架式,而自己身邊,卻站著一個人,童頭銀鬚,正是擴廓帖木兒麾下高手程肅亭。

只聽程肅亭笑道:“龔兄別來無恙?前遭分不得勝負,你我且再較量。”龔羅睺冷冷地問道:“這小子乃是朱元璋遣來的細作,我故要取他性命,肅亭兄因何又來攪局?”

這個時候,巴兒思也已催馬來到,見了程肅亭,也是老相識,不禁怒目相向。程肅亭“哈哈”大笑:“此子是河南王要我訪尋之人,豈能容你們取了他的性命?我要領他往河南去呵,爾等且退。”話說得非常不恭,巴兒思大怒:“大都治安,由小王統管,此人既在大都出現,理應由我擒拿,程老先生休要作梗!你說奉了河南王之命,可有公文麼?”

程肅亭從懷裡摸出面金牌來一晃:“此是河南王的令牌,你等看仔細了。今日我必要領這個小子南去,若有不服呵,自往河南來尋大王理論。”凌衝躺在地上,半天掙扎不起,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