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嗎？”

他想走過去，卻猛地被梅里尤拉住了。

李銘則道：“就剩下她一個活的了，們要救她。”

梅里歐緊皺著眉頭，手上絲毫不松。

李銘則怒了：“幹嘛？”

下一秒，梅里歐拔出了綁腿間的粒子槍。

李銘則回頭，看見小女孩纖細的胳膊平舉，手中是一柄K32型粒子槍，比他們現配備的C47殺傷力還要大。

“別自欺欺了，還看不出來嗎？”梅里歐平穩的聲音響耳邊，“她不是倖存者，她是殺死這些的施虐者。”

“不……”怎麼可能？

李銘則不相信，但是事實容不得他不信。

女孩緩緩朝他們走來，射程範圍內，毫不猶豫地開槍。

梅里歐拖著愣神的李銘則就地一滾，罵道：“銘則傻了嗎！看看她的樣子，她沒有自己的意識了，她已經不是正常了！”

李銘則被罵醒，軍的本能讓他拔出了粒子槍。

他知道梅里歐說得沒錯，一個正常的小女孩，是不會面無表情地殺死這麼多的，也不會如同機器一般對他們抬手射擊，她的歌聲裡，根本沒有一絲可以稱之為感情的東西。

她只是那樣唱著，像一個呆板的迴圈程式。

緋莉兒緋莉兒

他們說罪要被判處死刑

他們說也應該死去

因為永遠不會開放的曇花

早已失去了存活的意義……

女孩兒對著梅里歐啟動掃射的時候，李銘則扣下了扳機。

女孩兒的腦袋粒子炮的衝擊下炸裂，她的身體倒這片屍骸中。

李銘則伸手拉起梅里歐，慘淡地笑了笑：“好久沒聽過了，家鄉的催眠曲。”

梅里歐站起來，伸手撫著他的臉：“很好聽的歌。”

“嗯……”

“沒事的，銘則，銘則，不要哭。”

“這些是失敗的試驗品。”

與此同時，莫加和林遷站同樣的屍堆中說。

他們這裡屍體的腐爛程度要嚴重得多，一股惡臭瀰漫空氣中，許多猛禽野獸撕食著這些屍體。

“這裡確實是安薩親王的改造實驗基地。”

“曇族……”林遷喃喃，“都是曇族……”

“他們……大概被當成了實驗素材。”莫加握著林遷冰涼的手，“安薩親王的目的是把平民和曇族改造成沒有思考能力的殺機器，他的理念是‘物盡其用’。”

“物盡其用？”林遷冷哼一聲，“意思是們這些除了被這樣對待以外沒有別的用處了嗎？曇族的生命本來就短暫，短暫到沒有意義，誰會稀罕那種沒有意義的生命，是嗎？”

“……”莫加不知該說些什麼，面對這麼多屍體，說什麼都很無力。

“為什麼不反抗呢？怎麼可能……沒有反抗呢？如果是的話，才不要最年輕最勇敢的時候，一天天等死。”

“林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