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沒有蹤跡,兒子問了他們兩個房裡的婢女和僕役。他們說耀祖是二更前出了門,若瑂是快三更出了門。這兩個混賬半夜裡也不知去哪裡了?”崔元博跺腳道。
“找啊,快派人到城裡去找啊。你們都在這裡愣著作甚?”崔道遠叫道。
“老爺子莫要發怒,已經派人去找了。柳潭半個時辰前便已經帶人四處去找了。到現在還沒訊息呢。”崔元戎低聲道。
崔道遠皺眉思索道:“要說耀祖半夜裡偷偷出去找樂子,這還能理解。若瑂半夜你出門作甚?那楊花樓為何起的火?這天氣也不是乾燥的天氣,楊花樓也一向緊緻,從沒有過這樣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了?誰能給我個回答?”
崔元平沉聲道:“老爺子莫要著急。耀祖可能真的是出去找樂子了。至於若瑂丫頭嘛。我估摸著她是不是去楊花樓去找那王源去了?今日要王源搬到楊花樓時,若瑂丫頭便不是很高興。我擔心她是不是……”
“住口,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虧你還是若瑂的二叔,有你這麼詆譭自家侄女兒,敗壞她聲譽的麼?”崔元博斥道。
“大哥莫要生氣,這不是在猜測她的去向麼?再說若瑂丫頭被那王源迷得暈頭轉向的樣子,你又不是看不見。女大不中留,她心裡怎麼想,你這當爹的也未必能知道。這不也是一種可能麼?”崔元平道。
“啪!”一隻柺杖打在崔元平的頭上,崔元平疼得大叫一聲,捂著頭看去,只見崔道遠怒氣衝衝的舉著柺杖兀自打來。
“你和混賬,還振振有詞。你這是咒若瑂去楊花樓一起被燒死麼?混賬東西。”崔道遠兀自揮打,崔元博和崔元戎忙在旁拉住。
“找,都給我派人去找。滿城的找。另外,把那崔九叫來,問問他楊花樓是怎麼起火的。”崔道遠咆哮道。
“是是是。”崔元博等三人連聲答應著,一時間紛紛出門招呼人手準備去找人。
就在眾人一片亂哄哄的時候,忽見柳潭帶著數名護院大踏步的從外邊走了進來。崔元博等人忙圍了上來,柳潭腳步不停進了書房,眾人也忙跟著進來。
崔道遠正滿面怒容的來回踱步,見到柳潭進來,忙駐足問道:“老柳,找到了若瑂耀祖他們麼?情形如何?”
柳潭抱拳行禮道:“家主,老朽無能,沒能找孫少爺和大小姐。”
崔道遠面露失望之色,卻聽柳潭道:“雖然沒找到孫少爺和大小姐的人,但屬下探聽到了他們的一些蹤跡。”
“哦?快說快說。”崔道遠驚喜道。
柳潭道:“屬下走訪了橫街的百姓,他們說,楊花樓火起前後,見到過耀祖少爺。時間大約是在二更過半時分,有百姓見到耀祖少爺出現在楊花樓中,還帶著數十名護院。”
崔道遠驚愕道:“二更過半?楊花樓火起是幾時?”
“約莫三更天。”柳潭道。
崔道遠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沉聲道:“耀祖火起之前帶著人去楊花樓作甚?他不是應該在家中睡覺麼?他已經搬離楊花樓,卻又去哪裡做什麼?莫非楊花樓的起火跟他有干係不成?”
眾人盡皆愕然,崔元平忙沉聲道:“老爺子,您不要亂猜測,耀祖怎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莫不是那些百姓們眼花了,看錯了人了吧。”
崔道遠喝道:“耀祖二更後偷偷的出了府,二更過半出現在楊花樓,時間上難道不是吻合的麼?他住在楊花樓那麼久,左近的百姓怎會不認識他?他出來進去都是前呼後擁,生恐人家不知道他是崔家長孫的身份,別人怎會認錯?”
崔元平咂嘴道:“這個……我便不知道了。”
崔道遠喝道:“不知道便別亂說話。老柳,你繼續說。還發現了什麼?”
柳潭忙道:“家主,老朽探知,楊花樓起火之後,耀祖少爺便離開了楊花樓。在橫街牌樓處,有周圍的百姓看到了一名年輕女子騎馬趕到,和耀祖在街道上發生過爭執。之後又出現了另外一個人打昏了耀祖少爺,和那女子騎著馬走了。”
崔道遠驚愕道:“什麼年輕女子?怎麼又出來個陌生人?到底怎麼回事?””
柳潭沉聲道:“由於橫街上光線暗淡,百姓們距離的也很遠,他們也沒看清楚樣貌,更沒聽清楚他們之間的對話。但我估摸著,這騎馬的女子怕便是大小姐了。剛才我問了前院,大小姐的馬匹不見了,前院的僕役說她是騎著馬出門的,這豈非正好吻合?而且她還和耀祖少爺在橫街牌樓處發生了爭執。這說明她和耀祖少爺是認識的,幾下裡一比較,我斷定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