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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陳安然?”

……》 作者有話要說:淵少羞澀了,淵少開始不好意思發文了……

chapter 16

“誰先動手的?”教導主任唾沫星子飛濺。

我不著痕跡擦了擦臉,蚊子哼哼似的說:“是我。”

那兩位被送去醫務室,我沒什麼傷,所以被帶到教導主任寢室訓話。

其實也不能怪那個人,怪就怪他們二八班班風別具特色。他那麼說也許是無心,也許是有意,但他心裡絕對不會猜到什麼。小白什麼情況我就不曉得了,也就是維護我吧,倒害自己鮮血直流。得友如此,夫復何求?

教導主任的寢室就是不一樣,小空調開得我得得瑟瑟直髮冷。教導主任那邊被氣得直冒煙。

“陳安然,你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你是學生會副會長啊!丟不丟人?這是別人的地盤,不是你自己學校。這麼晚了,不回宿舍,呆在外面做什麼?躲在草叢裡被蛇咬了才好!”

我低垂著頭,餘光瞥見窗外一道人影閃過。

“我們學校每年都會發生學生被蛇咬的事件。你就不能安分一點?把人家草坪都壓壞了,你知不知道人家草坪花多少錢修的?”

我呆滯,那丫的是草坪?我還以為是雜草叢。

“夏校長臉都被你丟盡了!學生會被你抹黑了!傳出去我們學校名聲都不好!你給我回去寫一份五千字檢查。寫好交給我,晚上在操場上站一夜。”

五、五千字?

我正想求情,只聽門外傳來敲門聲。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天瑾……和顧秦。陳天瑾衣冠整整,顧秦穿著皺皺巴巴的睡衣。對了,顧秦也是二八班副班主任來著。

來得真不是時候,我還想挽回些什麼,就被教導主任趕出去了。陳天瑾同我擦身而過,看也沒看我一眼。顧秦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說:“做得好。在外面等著不要走。”

結果我就真的傻乎乎待在外面沒有走。蚊子被我餵了個飽,陸陸續續洗洗睡了。我靠在牆邊,回想著二八班那人說的話,覺得十分可笑。

很久之後,顧秦和陳天瑾才先後出來。

顧秦嘖嘖嘆道:“天瑾幫你說情了。檢查不用寫,罰站也取消。我要是有這麼好的叔叔,嫁給他我都願意。”

陳天瑾黑著臉把顧秦攆走了。

回我宿舍的路上,我說:“謝謝你了,叔。”

他停下了腳步,聲音低啞道:“我找你很久你知不知道?”

我不由怔住。怪不得他衣冠整整到現在還沒睡。我依然沒心沒肺:“多謝關心了,叔。”

“你為什麼一直躲著我?”

“哪有?是叔叔您多想了。”

“我在你眼中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我嗤笑:“這話該是我說的吧?”

他突然捏住我手臂,劍一般犀利的目光逼視著我。我被他捏到傷處,卻只是忍下疼痛,迎著他的目光,一臉滿不在乎。

“是不是他們和你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他在威脅,還是在心虛?不幸我陳安然確實聽到了不該聽的。

“你當我是什麼人?”

“對不起,安然。你要相信我。”他將我攬入懷裡,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我腦後的頭髮,像是在安撫不安的流浪貓,更像是在騙取無家可歸的野貓的信賴。

“你準備騙我到什麼時候?”我狠狠道。

“你……你真的不願意相信我?”

為什麼會有這種恬不知恥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指望人家相信他?

“我明白了。”他手臂緊了緊,隨後漸漸鬆開,在我身側滑落。

懷中餘溫尚存,耳邊餘音不絕。我透過陳天瑾的眼鏡,只看見一雙低垂的眼眸。

不遠處跑來一個白色的人影,衝我揮了揮手。是小白。

夜晚靜得出奇,我和小白兩人跑去澡堂洗澡。水是偏冷的,我倆卻洗得十分歡暢。小白鼻血數次倒流,都沒有影響到我的心情。

那個某人在門口探了探頭,怔了怔,捂著鼻子退卻了。

小白塞好被血滲透的棉花,問道:“陳天瑾怎麼也流鼻血了?”

我攤手:“大概肉吃多了,上火。”

小白不解:“老師吃的和我們不一樣嗎?”

我仰頭望了望天花板:“那他就是心術不正,走火入魔。”

小白想了想,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