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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楚雲勾起了嘴角,露出試練場上勝券在握時才有的表情——三分得意,三分挑釁,三分狠辣,一分竊笑:“要娶媳婦了——知道和媳婦做什麼不?”

平日裡槐楓最喜歡看楚雲這樣的表情——因為這樣的表情,就代表著對手的絕望和勝利的臨近。

可今天,他莫名地慌亂,連話也說不出來,只是茫然搖頭。

楚雲於是坐在了他床沿:“那師兄教你好不好?”

好,怎麼不好。

三年以來凡是楚雲說好的事情,槐楓沒有不好的。

何況他現在要說“不好”也來不及了:楚雲的嘴唇已經貼了上來。

——許久以後,這瞬間依然留在槐楓腦海裡,定格成一個美好得幾乎有點不真實的橫切面:他記得楚雲在自己眼前顫抖的睫毛,記得手指拂過自己臉頰的時候帶來得微微站戰慄,記得那唇柔軟而略有點冰涼的觸感,記得舌頭伸進自己口腔的時候,帶來淡淡的青草氣息——小綿羊,槐楓記得當時自己想。

“舒不舒服?”

退開的時候,楚雲笑著問他,眉眼彎彎的,眼角邊飛著一抹淡紅。

槐楓一腦袋糨糊,想著“凡是楚師兄說的就是對的楚師兄介紹的東西就是好的楚師兄指引的道路就是正確的”,條件反射地點點頭。

“那想不想更舒服?”

楚雲笑得嘴角都不對稱了——槐楓心裡奇怪,明明是個綿羊,怎麼能笑得像個狐狸?

雖然很忐忑,槐楓還是點了點頭。面對楚雲,他就沒有搖頭的意願……好吧,就算有搖頭的意願,也沒有搖頭的能力。

然後槐楓就墮入一個過分美麗的夢。

夢裡楚雲抱緊了他,輕輕吻過他的頸項,繼而是胸膛——每一寸被楚雲觸到的面板,都像著了火一樣。槐楓覺得自己掉在火海里,雙眼找不到焦距,“嗯哼”的聲音從喉間擠出來的時候,根本不像是他自己的,槐楓有些茫然,抬頭對上了楚雲促狹的眼睛:“怎麼了?難受?”

“……”

槐楓無措地望著他,眼神乾淨而單純,像一個初生的嬰兒——楚雲忍不住俯下身去,在那溼潤的眸子周圍親了又親:“我們繼續,好不好?”

槐楓沒有反對——對於楚雲的要,求他已經太習慣於馴從。

然後他感覺到有一隻溫暖乾燥的手握上了他的……啥?!

槐楓一個激靈繃緊了身體。

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沒有做過——嘛,每一個邁過了青春期的雄性人類都不可能沒有做過——只是,由別人來做的感覺和自己完全不同,何況這個人還是楚雲。

——槐楓自己自然不會覺得“何況這個人還是楚雲”的念頭有什麼不妥,因為事實上他已經無法思考了,滿腦子裡只有楚雲的手,骨肉勻停的手掌,纖長筆直的手指,還有指節上,因為長久握劍而磨出來粗糙的繭子。

楚雲的手上下動了一下。

槐楓聽到腦子裡有某根弦“叮”地一聲繃斷了,“啊”地嚷了一聲,空了半秒連忙去推楚雲的手:“別……師兄……髒……”

——他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了。

楚雲空著的那隻手順著他的髮絲,湊到他耳邊,舔著他的耳垂悄聲說:“不髒的,師兄喜歡,別害怕。”

槐楓呆滯地“哼哈”了一陣之後,總算緩了過來進入了狀態,雙頰漲得通紅,隨著楚雲動作的速度,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

可就在槐楓的背漸漸弓起來,逼近極限的時候,楚雲的手忽然撤開了——忽然失去了溫暖的依憑,槐楓一陣哆嗦,睜開眼睛來,無辜地望著楚雲:“師兄……”

“貝貝,”楚雲輕聲喚他的小名,“我們來試個舒服又好玩的事情,好不好?”

槐楓憋得難受,不由自主地把下半身靠向楚雲:“……師兄……”像是撒嬌一般,乞求的語氣。

“好不好?”

“好。”槐楓的回答在本能的驅動下變得果斷、迅速而直白。

楚雲跨坐到他身上,一隻手抵住他的肩膀,一隻手扶起了他的慾望,槐楓正打算鬆一口氣閉上眼睛,卻被眼前的事實驚呆了:

楚雲腰一挺,緩緩地坐了下去。

槐楓腦中一片空白。

只有視網膜在機械地記錄著眼前的景象:楚雲皺著眉頭抿著唇角,臉色由通紅漸漸變白,抓著自己肩膀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槐楓直覺地感到那或許並不好受,可崩壞的語言系統已經分不出一絲聲音去詢問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