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槐楓抓住楚雲的雙手抵住他的肩,“那個……你身上有傷……”
“那便如何?”
楚雲輕哼一聲,依舊想要俯身——力道不足,拗不過槐楓,便伸出舌來,勾槐楓的手指。
槐楓輕顫了一下:不對勁。今天的楚雲不對勁。
不錯,不可否認的,楚雲不排斥和槐楓之間肌膚相親和肉體歡愉——甚至可以說他是喜歡的,可是……他所熱衷的,並不是主動的角色。相反,他沉迷於“私密的引誘者”,除了最開始的那幾次之外,他們的過程往往是楚雲在不經意——抑或他是故意的——把槐楓挑逗得慾火中燒,繼而獸性大發,然後就……順理成章了……
這樣的過程往往伴隨著槐楓無理智的粗暴——過後槐楓甚至會後悔不迭……可楚雲卻兀自甘之如飴,一而再,再而三……
總之,楚雲雖然“享受”情慾,然而卻從不“索取”,槐楓總覺得,他像一個優雅的獵人,放下恰到好處的誘餌,等著兇猛的野獸自己掉進來……
——今天這樣的主動,讓槐楓一彷彿回到了兩個人第一次的時候……瞬間不知所措。
“子桓……”
槐楓徵詢地望進他的眼睛裡。
水漾的眸子裡焦距被慾火焚燬了,楚雲只是蛇一般在他身上扭動著:“貝貝,我要。”
槐楓更加迷茫了:“你……是不是亂吃藥了?”
“嘁!”楚雲悶悶地咂下嘴聊表不滿,手撐在槐楓胳膊上把自己支起來,開始一顆,一顆,解開衣服上的扣子。
他的手指很靈巧,只用拇指和食指就可以應付所有的工作,小指很蘭花地翹著,若有若無地劃過面板:脖頸、喉結、鎖骨……
面板一寸寸地露出來,象牙白的,染著一層霧濛濛的薄汗,介於生命力與凝滯感夾縫中的誘惑——傷口在昏黃的燈光下,益發像是吻痕……
槐楓的喉結上下移動了一下。——“咕嘟”,吞嚥唾沫的聲音,在靜寂而空曠的房間裡,被無限地放大——“子桓,等等,”伸手扶住楚雲的肩膀,槐楓的手因為壓抑的情緒而顫抖著,“比劍才剛完你身上還有傷我們……”
楚雲的喉間發出一聲輕輕的不滿地咕噥,賭氣似地,把手掌平鋪在槐楓的胸口處——剛觸到槐楓的面板,就聽到“嘶”的一聲,槐楓倒抽了一口冷氣,劇烈地哆嗦了一下“子桓,別……”
“每次都是這樣,”柔若無骨的蘇杭口音,在空洞的室內悄然暈開,帶著撒嬌似的鼻音,“明明就是很想要嘛……”
說著,撫在槐楓胸口的手微用力,撐起身,弧度誘人的臀部挑釁地蹭上槐楓昂揚的器官——白得晃眼的胸膛,隨著這樣的運動起伏著,上面是星羅棋佈的傷痕,每一點,都迷離成一片晚春殘雨中零落的花瓣……
槐楓直挺挺地躺著,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三秒,終於無法抗拒這強烈的刺激與誘惑,兇猛地低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惡狠狠地把他掀下來摁進被窩裡:“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模擬著咬牙切齒的威脅,說到一半沒了底氣,“弄疼你了?”
楚雲狹長的眼眶裡擠滿了奸計得逞的得意,晶亮得像是冬日清晨的啟明星,勾著槐楓的脖子探起身,惡作劇地啃他的嘴角:“用力點,讓我疼。”
混雜著命令與乞求,楚雲特有的語氣。
槐楓當然樂於執行。
於是,下一秒,“嘶啦”一聲,楚雲的衣服壯烈地分成了兩半。槐楓以一種原始的野獸派的姿態,咬上了那具因興奮而戰慄地粉紅著的軀體。
今天的楚雲格外性急。
槐楓在他胸口的耕耘計劃剛進行到一半,楚雲的兩條腿已經不耐地纏了上來:“別管那個……進來,我要……”
槐楓一手摁住不安地扭動著的身體,一手安撫地順著他的脊背:“別急……”
“貝貝,我要。”
楚雲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纖細卻有力的腰堅決果斷地挺上來,一副“你不進來我就口畢——給你看”的肅然。
空氣中飄過一聲成分複雜的嘆息。
槐楓分開了他的兩條腿,抓過床頭的藥瓶開啟,食指沾上一點,探向楚雲身下。
“不要手指,”楚雲粘粘地嘀咕著,往槐楓懷裡蹭,“手指沒感覺的——直接進來……啊!”
“沒感覺?”槐楓只是把手指略略一曲,楚雲的抱怨就破碎在甜膩的呻吟裡了——多年的累積經驗,槐楓對於楚雲身體上的每一個興奮點都瞭如指掌,甚至比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