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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而這邊,他和裴天舒說起這個事情,一是因為他無人可說,另一個他還打著舊事重提的心思。沒錯兒,他還惦記著那神奇的“古書”呢。

裴天舒自打升級當了爹,可是一切以女兒為先,當然只顧及著自己的女兒。雖說他女兒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可作為大人也不能掉以輕心口無遮攔。

他有些動氣,說話自然也就不那麼好聽:“不知道,你去問肖太常去啊。”

誰知,那顏學慶眼睛一亮,還別說這還真算個好主意。

裴天舒又被他一臉放光的驚喜表情給氣樂了。

他很瞭解顏學慶,這傢伙恨不得出門扛個耙子,沒事兒刨一刨人家沒說完的話,再沒事了刨一刨人家見不得的隱秘。

所謂好奇害死貓,他還真怕顏學慶傻兒巴嘰地跑去問肖太常,萬一這真是人家的隱秘,譬如那一兒一女不是肖太常的種什麼的,那他還不得被滅了口。

所以,裴天舒還真就認真地思考起來肖太常的小妾怎麼避孕這個問題。其一,小妾們都是擺設,這一點可以撇去,因為肖太常腎陽虛啊。其二,像肖太常命裡子嗣稀薄等等,這些虛幻的理由又站不住腳。

想來想去,他也迷惑了。

其實這事兒裴金玉知道啊,她還是大文前長公主那會兒,手底下有一隊人專門收集朝廷官員的隱秘。

至於那會兒也是太常的肖恩祿,沒什麼別的愛好,好男風,也並不是不愛女子,只是同女子相好也不愛走正門,專愛“後庭花”。

這話她要是說了,保準能嚇死裴天舒。

可她還真就想嚇一嚇她爹,瞧瞧他到底經不經嚇。

屋子裡頭突然響起了她天真稚嫩,卻沒頭沒腦的話:“走後門。”

將將才抿了口酒的顏學慶當即就噴了。

裴天舒一拍大腿,茅塞頓開,心想:嘿,這是個形婚的騙子。

後一想,不對,他女兒剛才說什麼了。

裴天舒如臨大敵,對著他女兒的小臉,嚴肅地問:“金玉,你剛才說什麼了?”

“爹,我說什麼了?”裴金玉也對著她爹的臉,很是認真地反問。

裴天舒冒汗,他也不知道他女兒說了什麼呀,平時都說一個字,今天一次倒是說了好幾個字,可MD好嚇人啊!

幸好,就在這時,雅間的後門“吱”一聲開了條縫,從外頭探進了一張清秀的小臉。

譚中秀來了,不早也不晚。

裴天舒懸著的心頓時落下,撥出一口長氣。她女兒剛剛說的一定不是肖太常,這是烏龍,這肯定是烏龍。

☆、第16章 爹是幹嗎的

譚中秀為什麼來這兒,自然是裴天舒一早就差人去叫的。

他來的太是時候了,一下子就解開了裴天舒和他女兒的“誤會”。

是以,裴天舒看這孩子是打心底覺的特別順眼,招手喚他過來,很愉快地說:“秀哥兒,快過來拜見你師父。”

坑娘這事兒他都幹過,更何況是坑友。

再者他已經想過味了,他女兒之所以“湊巧”嚇了他一跳,都是因為顏學慶口無遮攔。

還不知道顏學慶說的那些“汙言穢語”會不會影響了他女兒的健康成長,他對他客氣,才怪!

裴金玉也不曉得譚中秀會來的這麼湊巧,她嚇她爹那會兒就沒打算過會承認自己說過的話。

反正她小啊。

再不行她就鬼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她這是在試探她爹的底線,她爹若是信了她的話還好,若是因此而對她有芥蒂,降低了對她的一應待遇,那她也就不用在他身上浪費心思培養父女之情了。

另一邊顏學慶被裴金玉那句“走後門”衝擊的有些犯傻,一時半會難以轉彎。

可譚中秀一進屋,就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

這才幡然醒悟,畫風不對啊!不是正在討論“後門”的問題嘛。

他同裴天舒大眼瞪小眼交流了半天,又瞅了瞅底下跪著的孩子。嗯,長得比他靠譜,可靠譜也不行啊,他還不想回家跪祖宗。

一番計較,這才對跪著的譚中秀道:“別跪我,我又不是你師父。”誰答應的你,誰就是你師父。

裴天舒也不惱,就輕飄飄地道:“束脩都收了,怎能抵賴。”

顏學慶當下辯解:“我哪裡收人束脩了。”他是愛財,可從不愛不義之財。

裴天舒高深莫測:“要不你自己付那十兩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