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這兒等候就得啦片馬仲昌道:“這也是個辦法,但厲斜如若侵佔此駒,準有的是樂子。”
沈字問道:“這話怎說?”
馬仲昌道:“據我所知,這匹紅鬃寶馬,乃是連威堡堡主陳伯威的寵物,愛遍性命。但這也罷了,最要命的是他剛剛經娶不久,便將此駒贈送給他的新夫人,聽說那位新夫人,把這匹馬當作命根子一般。你們想想,連威堡豈能任他侵吞了這匹寶馬?”
沈宇笑一笑,道:“厲斜視已趕連威堡,如果他與陳伯威動手,分出勝負,陳伯威敗陣的話,縱然不肯,也沒有法子。”
馬仲昌道:“我才不這樣想,假如此駒仍是陳伯威之物,則他在落敗認輸後,自然只好放棄這匹寶馬。可是現在情勢不同,陳夫人一定捨不得,放不下。陳伯成在這等情形之下,便只好不擇手段務求在回此馬了。”
沈字連連點頭,道:“這話大有見地。”他一面說,一面檢視鞍袋內的東西。
馬仲景道:“小沈大概還沒有聽懂我的意思。”
沈宇道:“我懂得很,你意思是說,陳伯成如果迫得不擇手段之時,便是極可怕的敵人,是也不是?”
馬仲昌承認道:“正是此意。”
沈宇道:“我一點兒也不替厲斜擔心,他如果遭到陳伯威暗算,那叫做大限難逃,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他拿著一個小包裹,已經拆開,卻是兩個玉瓶和幾個小紙包。
馬於二人都嗅到一陣藥材香味,於得時訝道:“是藥材麼?”
沈手道:“不錯,瓶子裡裝的是已研製好的藥未,紙包的則是尚待煎煮的藥材,這是怎麼回事?”
馬於二人都不十分看重此事,他們的興趣落在鞍袋另一包物事上。
馬仲昌伸手拿過來一掂,道:“果然不出所料,竟是許多件首飾,還有一些金塊。”
他們是黑道偷竊門中高手,練就了辨識財物的本領,所以不需開啟來,就曉得裡面有些什麼。
於得時笑道:填想不到竟發了一筆小財。”
馬仲昌道:“別說是小財,我瞧這一包飾物,價值還真不少呢!”
沈宇卻在包裹的布上檢視,旋即喜道:“這兒果然寫著地址。”
馬仲昌一瞧,道:“哦,原來是七里鋪,距這兒大約是~百里左右。”
於得時適:“這地址是什麼意思?”
沈宇道:“是送藥的地址呀,我們分出一個人,趕快把此藥送去如何?”
於得時道:“你別找我,來回跑一超的話,非活活累死不可。”
馬仲昌道:“小沈,我們哪有時間幹這個?”
沈宇道:“你們聽我說,這一包藥材,配在~起,有急救保命的功用,一定是有人病危,才派人趕緊送藥的。”
馬仲昌道:“這話倒底是猜想而已,我可不去。”
於得時道:“我也不管。”
沈宇無奈道:“好,我去一趟,但你們小心些,現下已扯上連威堡,情勢就複雜啦!”
沈宇解開結繩,翻身上馬,問明方向走法,最後伸手攤掌,道:“拿幾塊金塊結我。”
馬仲景遲疑一下,才道:“好,位應該得一份。”
他摸出六七塊金子,放在沈宇掌中。
沈宇藏起來,才道:“我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這個病人,此人一定貧病交迫,才會除了藥物之外,還有首飾黃金之贈。”
他不管對方信不信,立即策馬掉首馳去。
這一匹坐騎,果然不愧有馬王之稱,雖然較為矮小一點兒,可是這一馳去,不但速度奇快,而且平穩不過。
在黑夜中,此駒一點兒也不覺得為難,越奔越快,到後來簡直像一支箭似的,而蹄下卻不曾顛簸過一下。
一直驅馳到日上三竿之時,沈宇才緩下速度。但見在綠油油的田野中,已經有許多農人作活。
晨間的空氣十分清新,他深深吸了幾口,但覺近數年來,胸襟從來沒有這麼開朗暢快過的。
他朝道旁那些向他注目訝視的農人或行人,微笑揮手,那些人也頷首和揮手回報,使他感到人與人之間,實在不一定全是仇恨詭詐,而仍然有純潔誠摯的情份,非常值得懷念和留戀。
他已問過幾次路,所以穿過一個村莊,便向右方的一條土徑馳去,並且曉得在裡許外山坡上的幾間磚屋,就是目的地了。
這條路突然變成青石板路,因此馬蹄破踏其上,聲音特別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