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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有危險不是還有單大人護著嗎?”

單邪走到長廊盡頭的方亭內,亭子很小,只夠兩人在其中下棋,此時正是正午,太陽當頭照下,坐在亭子裡剛好遮了光,還能瞧見院中的假山與花鳥。

單邪坐在了亭內小桌旁的一個石凳上道:“這世間並非所有的事我都能控制,往往有些意外是無可避免的。”

自喜歡一個人起,明白了這種心境,就更容易患得患失了。普通的案子,單邪一眼便能看穿,知曉其中危險程度,由姜青訴一人去辦倒也沒關係,但有的案子,連他都沒有頭緒,就更不能讓一個才當白無常二十幾年的姜青訴去涉險了。

姜青訴明白他的意思,也知自己的能力有限,有時貴在自知,不添亂就算是幫忙了。

她走到桌子另一邊坐下道:“我方才就很奇怪,一個人的魂魄如何會突然消失?若在被燒死之前他還是活著的,那魂魄必然在身上,從生到死不過才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周圍甚至連個捉鬼的道人都沒有,誰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奪走他的魂魄?”

“你想一想,如何奪?”單邪看向她。

姜青訴抿嘴:“除非,是他身上的那團火有問題。”

單邪目不斜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姜青訴道:“方才黎泰和說了,火是從內而外燒起來的,以我所知,人的身體內不可能著火,若是體外,倒還有些依據。一把火將他的魂魄都燒光了,必然是有人在其他地方動了手腳,這世間陣法邪術之多,恐怕就連單大人你也不能盡知。”

“我的確不知是何緣故。”單邪微微皺眉:“還記得笛水縣長風客棧老闆娘要將其夫君變成偽神之事嗎?”

“記得。”姜青訴點頭,她當初被那一人一犬噁心地不行。

單邪道:“我當時與你說過,千年前亦有人如此做過,而且對方成功了,我奈何他不得。之所以成功,便是那是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陣法,在此陣法之前,我並不知曉有肉身塑造神像,享香火成偽神之事,故而大意,讓對方逃脫命運。”

姜青訴道:“所以這也是你第一次遇見一把火從裡到外燒光魂魄之事,你沒有把握?”

單邪抬手,腰間的長鞭變成了手中的摺扇,扇子展開,他扇了扇風:“並無十全把握,但有一點,陰陽冊中只出現了一個人的名字,這是關鍵。”

“蘇裘……”姜青訴皺眉。

單邪道:“方才死的那個人,絕不是蘇裘。”

那人沒有按照生死簿而死,此等情況應當登上陰陽冊,陰陽冊上卻沒有顯示對方的身份,必然有其他東西牽絆著……目的就是為了逃避陰陽冊,躲避十方殿的追查。

姜青訴雙手撐著桌子,稍微湊近了對方,一雙眼睛睜大問:“那蘇裘,是否與此事無關?”

若蘇裘死後記在了陰陽冊上,便與方才死的男人死法不同,或許是兩個案子。

單邪搖頭:“白大人,動用你的聰明再想一想,還有什麼可能?”

蘇裘死了,記在陰陽冊上,便說明魂魄尚在,只是沒去地府報到等待輪迴,方才那個男人死了,魂魄消失不被記錄,恐怕連生死簿都要跟著銷燬,若不是兩個案子,便只有一種解釋。

“是蘇裘殺死了方才的男人。”姜青訴一愣:“這回不是陽間人作祟,而是陰間鬼在殺人!”

以往的案子,無不是陽間人無法釋懷,所以想出各種方法留下已死的魂魄,亦或者做出更加極端可怕的事,有的為了心愛之人起死回生,不惜殺了別人來挽回,最終不過是害人害己,平添一份罪孽掛身。

這次案子古怪,原來是死了的人不肯離去彌留人間,反而得了什麼不得了的方法,殺人滅魂。

單邪點頭:“我便是如此想的。”

“有何依據?”姜青訴問。

“陰陽冊上的字型便是依據。”單邪道:“除非是得我允許,否則只要有人不按生死簿死,就必然會出現在陰陽冊上,哪怕時間短暫,也一定會出現。蘇裘知自己逃不過我的陰陽冊,所以耍了個心眼,死後佈陣改了自己魂魄的時間。”

姜青訴聽著。

單邪繼續說:“這種字型古老,若往前追溯,至少有幾千年,當時所有記載都以此類文字,若有人的名字出現在陰陽冊上,必然也是這種文字。他施法改時,將自己的資訊顯示統統改成了幾千年前,準備以此來矇混過關,猜想我必然不懂這種字,至少可以多拖延一些時日。”

姜青訴聽明白了,便說:“他不知道你活得太久了。”

單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