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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那女子道:“張伯,您的腿現在怎麼樣了?上次我給您買的藥可一直在用啊?”

“用了用了,讓陳小姐費心了,以後這些東西陳小姐還是別在老頭子身上浪費了,也怪不好意思的。”張老漢拿起脖子上掛著的毛巾擦了擦汗。

姓陳的小姐臉上微紅道:“不要緊的,以前您和之孝哥哥沒少照顧我,再說……或許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我照顧您是應該的。”

張老漢哎喲了一聲:“陳小姐是來找之孝的吧?這個點了,他應當還在私塾裡教書,老頭兒這邊生意忙,想請小姐幫個忙。”

陳小姐立刻點頭:“您說。”

張老漢從自己的桌案上拿了幾塊燒餅用黃油紙包起來遞給姓陳的小姐道:“勞煩陳小姐給我家那兒子送去,天色不早,恐怕他又不會回來吃飯了,這些讓他吃,免得餓了。”

陳小姐接過燒餅點頭,臉上掛著些許害羞的笑:“好,那我這就幫您送過去。”

從老張燒餅攤離開,陳小姐臉上還略微泛紅,手中握著燒餅嘴裡跟含了蜜似的,姜青訴聽見她身後的丫鬟有些不滿:“那老頭兒什麼意思?這是把小姐當成跑腿的了?您在家裡茶水都是我們給倒好的,怎麼還得給他兒子送東西。”

“思鵑!我與之孝哥哥的關係你不懂嗎?”陳小姐責備了丫鬟一句:“若沒有張伯,沒有之孝哥哥,哪兒有現在的我?”

名叫思鵑的丫鬟還想說些什麼,但終究將話吞回了肚子裡,兩人從街上離開,張老漢臉上的笑卻始終沒收起來。

姜青訴頓了頓,問道:“那女子是誰?”

“哪位女子?”鍾留走過來問。

姜青訴指了個方向,鍾留只看見那兩個姑娘的背影立刻就道:“哦,那是笛水縣陳員外的小女兒與她貼身丫鬟,小姐名叫陳瑾初,丫鬟叫思鵑。”

“富貴人家與貧乏父子如何認識的?”姜青訴又問。

鍾留道:“幾年前陳瑾初跟隨母親回外祖母家住了一陣後回笛水縣走過山路,那段時間正好是雨季,不想山體滑坡將她們的馬車阻攔,馬匹受驚跑走,車伕被山石壓成了重傷,兩個家丁去找出路便再也沒回來過。母女倆帶著一個丫鬟在馬車裡擔驚受怕了一夜,次日一早被上山採藥的張之孝發現,於是將她們從山裡帶了出來,還幫忙重新找了馬車與車伕,送她們回了笛水縣。”

“原來如此,所以這陳小姐芳心暗許,喜歡上張之孝了。”姜青訴點頭,難怪她放下女子慣有的矜持,大庭廣眾跑到張老漢這邊說話呢。

鍾留點頭:“雖是如此,陳員外卻瞧不起文弱書生,他家財萬貫,不捨得將小女兒嫁給窮苦先生,所以啊……說是給張之孝幾年時間,若他能考個一官半職的,便將陳瑾初嫁給他,只是可惜,三年來張之孝屢屢落第,半月前找了個私塾教書,否則連吃食都顧不上了。”

姜青訴哦了一聲,對這張家與陳家稍微瞭解,又見長風客棧內有人出來,那人慣性地往老張燒餅鋪走去要買燒餅,張老漢開口道:“這位公子,您若願意給犬子祈福,我便能再送您三塊燒餅。”

買燒餅的人瞧上去年輕,大約只二十多歲,聽見這話問:“那我不買,你也送我三塊燒餅?”

“您若祈福,我就送。”張老漢道。

買燒餅的人嘿嘿一笑,心想居然還有這等好事,於是便問:“如何祈福?”

張老漢伸手指了一下桌案上放著的長生碗道:“便是將您的手貼在心口慢慢攥緊,再將手裡的那股福氣放入碗中便好。”

“如此便好?”買燒餅的人見張老漢點頭,毫不猶豫地按照那動作辦了一次,總共也才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而已。

姜青訴瞧見那人將手貼在心口時,一股純澈的光在他的手心凝聚,手挪到長生碗的上方,一天壽命逐漸化作了一滴帶著光芒的水,順著指尖滴落在了長生碗中,與碗底的水融為一體。

張老漢將三塊燒餅用油紙包好遞給對方,誠心低頭:“多謝!”

買燒餅的人覺得奇怪,拿了燒餅晃了晃頭後便走了,他什麼也沒做,不過是幫人祈福了一下而已,免費拿到三塊燒餅應當是他佔了便宜,如何還被謝了?

人走了之後,張老漢目光柔和地朝長生碗的方向看去,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低頭繼續揉麵。

姜青訴挑眉,指著那碗轉頭對單邪道:“你瞧見了不管啊?”

話音落下了才覺得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單邪距離她稍微有些近了,近到甚至能看到對方的睫毛根根分明,便立刻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