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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轉間卻又透著一股子聰慧狡黠。

“你即使把流雲化作了你的模樣,遲早也會穿幫,不如早些回去,就當錯認了我這個主子。”

“公子,梅娘在成為初雲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死了。”

男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初雲趕緊跟了上去。

“萬一被世子發現,你手下的那些姐妹可就性命堪憂了。”

“公子不必唬我,流雲好歹也當了五六年的冒牌梅娘,要算起資歷,我這個真梅娘也不過只當了兩年,真真假假,誰分得清呢?況且……”初雲得意起來,“我的姐妹豈是說殺就殺的,我早就交待了她們,若有性命之憂,只管逃自己的就是了。”

“梅娘,你已經十七歲了吧,待我安定下來,就找個婆家把你嫁了。”

“公子——”梅娘羞惱地跺腳。

“……”

“公子,我要不要變回初雲時候的樣子。”

“不用了,這樣挺好,帶著面具生活太累。”

“……”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彷彿將時間定格。

依稀間,洛月似乎聽到有人在談論安遠侯府上的鐘世子。

“你聽沒聽說,安遠侯家的世子竟然要求開棺驗屍……”

“可不是,差點‘咔嚓’被拉去砍頭……”似乎小心翼翼做了一個砍頭的姿勢。

“……”

驗屍?

“公子放心,以我的技術,就算是神仙也認不出來太子是假的。”顯然初雲也聽見了路人的議論,不屑地哼道。

洛月不置可否,雲淡風輕地甩下一句:“走吧。”別人也許可以騙過,但那個人向來是個例外。

灰色的背影漸與天色融為一體,似要將一切拋諸腦後。

尾聲

一切失控之前

你選擇逃離

我選擇等待

* * * * * *

庭院中,月白身影沒入陰影,安靜且寂寥。

鍾閒望著一瓣落入水中的蓮花,無端想起了前太子額間那一抹緋紅的印記。那樣纖瘦且漂亮的少年,卻有著那樣淡然卻又慘烈的個性。平時看起來平靜如水,發起脾氣來卻誰也擋不住,竟然可以平靜地離開,三年沒有半點音信。

還記得那個晚上,看著滿身歡愛的痕跡,他忍著痛,細碎的齒咬著下唇,眼中依然是平靜的琉璃黑,只在眼底深處看到了些許羞憤和懊惱的痕跡。他說:“別讓我恨你。”

別讓我恨你……

鍾閒的心微微一痛,溫潤俊美的容顏因瞬間的蒼白而暗淡了幾分。

終究是做錯了,他那樣驕傲的人,怎麼能容許自己委身人下。

“世子。”

一身勁裝的黑衣人從暗處出現,看著湖邊那個一動不動的頎長身影,猶豫地開口。

“可有訊息?”鍾閒問道,頭也未回。

“沒有。”修羅單膝跪地,言簡意賅。

早在意料之中的答案,鍾閒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抿緊了唇,可是心口為什麼仍然像被冰水淋過一般,刺骨的冰涼?

“知道了。”平淡的語氣,掩不住的寥落。

待修羅重新融入黑暗,鍾閒飛身掠過蓮塘,腳尖輕點蓮葉,身形翩若驚鴻,讓人驚豔。

還未到一炷香的時間,鍾閒已到了城郊竹林別苑的大門前,木質的原色大門,樸素卻又不失典雅,無端讓鍾閒想到了那人一身永遠無任何裝飾的淡紫衣衫,一樣的作風。

推開大門,裡面的翠竹被打理得很好,不凌亂也不稀疏。還記得當初,那人剛搬進這裡時,就讓人在門前種滿竹子。自己當時還訝異地質疑:那樣別人一進來豈不是以為進了深山幽谷?

這樣的佈局真是前所未見。

那人卻只是笑,只是一個小孩子,卻狡猾得像個大人,又偏偏透著一股稚氣的慧黠:“這是我住的地方,別人怎麼想與我何干?”

如今看來,盛夏時節,推門而入,迎面的是一陣竹葉的清香以及一片沁人心脾的清涼。那人身體不好,既畏熱也怕冷,鍾閒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那人還真是懂得享受。

再往前走,是一條蜿蜒曲折的青石板路,竹葉障目,柳暗花明,盡頭處是一棟小木屋。

鍾閒推門而入,便是清一色的竹製精緻擺設。窗臺前的花瓶早已空了,再也不會有人往裡面插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然後獻寶似的向他介紹它們的用途。

屋後是一小片藥圃,鍾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