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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本事找出你老金來,看看有沒有?”

郝少紅上前就要打那褲店老闆的臉。那女人退後一步,也不裝了,大聲罵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你的名分是怎麼來的?”

郝大*一下子愣在那裡。郝大*被擊中了要害,無話可說,捂著臉灰溜溜地跑了。

郝少紅心裡萬分痛苦,金德仁的道德敗壞傷透了她的心。沒生育之前,她有足夠的信心將金德仁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身上來,她知道,就是給他時間,給他機會,讓他去找別的女人,他也沒有心思,少紅就是他的最愛。兒子的到來,將少紅變成了一個家庭婦女,一樣的柴米油鹽夫妻。少紅防備德仁與前妻敘舊,可沒想到他又拈花惹草。看來,秉性難移呀。誰能改變他呢?一樣的無能為力。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土窯》 第十三章(9)

郝少紅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消失怒氣。在褲店門口受辱的一幕她必須發洩出來。兩天後的一個下午,德仁回家來,兒子睡在床上,郝少紅倚在沙發靠背上纏毛線,見德仁面無愧色地回家來,她的怒火如升騰的火焰一路攀升。她像火箭一般衝向德仁,德仁下意識往邊一閃,郝少紅倒下了,德仁轉身扶起她,緊緊地抱住她,實在是怕她再拿武器報復他。郝小紅的怒氣又轉化成悲憤,無遮攔地嚎啕起來。

“這是幹啥呢,你以為是窯場呀!”

“是你氣的!你這不要臉的傢伙。”郝少紅說。

“我是不要臉,你早知道的,後悔就走開,我不留你!”德仁強辭奪理,“我就是這麼個人,你不願意,還有什麼好說的!”德仁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郝少紅抽泣起來,便先軟了,她邊掉淚邊說:“你這個挨千刀的!”

臥室內孩子醒了,哇哇大哭,郝少紅跑進去,她咬著牙自言自語道:“把老孃逼急了,我會收拾你的!”五十九

金家村,錢二妮家的大門上,對聯鮮紅鮮紅的。客廳裡,擺好沙發和桌子,牆上一張大紅紙張貼著錄相的策劃、總監、父親、母親等等的名字,如一部電視劇的製作那麼完整。

一張寫著村裡喜資的紅紙貼在牆上,看起來毫不模糊。新房裡掛著金元同媳婦的婚紗照,同婚紗照並列的是一張大胖娃娃圖。

金老爺子的臉紅通通的,放著光。大孫子金元很爭氣,大學畢業後留在了省城,還領回了個漂亮的城裡媳婦。他的岳父在省裡一個部門任職,有個寶貝女兒,擇婿條件什麼也不講,只要模樣端正,人品好有能力就行。選來選去一無所獲,正巧在一次招聘會上,他的岳父代表單位去選人,一眼看中了這個言語不多的小夥子,一問又沒有物件,當即拍板,定了下來,並且暗中讓女兒去了一趟。女兒覺得這個小夥子一米七八的個子,五官清秀,溫文爾雅,很有禮貌地同他打招呼,心裡有了幾分好感,女兒就算選中金元了。後來才得知他的家庭那麼複雜,心裡也有點不高興,爸爸做女兒工作說:“我們是選人,不是找家庭。”女兒才高興地答應了。那天,新娘子的爸爸媽媽都來了,穿著也不是多麼出色,但非常得體。

金德義穿著西裝,打著紅領帶,悄悄地來到穿著一身灰色小領衣服的老爺子跟前說:“爺,俺哥怎麼到現在還不露面,話早就給他捎過去了,他一點表示也沒有,小兒子毀在他的手裡,大兒子好不容易盼到了這個日子,他……”

爺爺把自己的新老頭帽正了正,發話道:“你再給他打個電話,他再不來,我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了,越來越不像話了,咱金元是有爹的呀。”老爺子氣得山羊鬍子一翹一翹的。一會兒,金德義對爺爺說,大哥說了明天一早過來。

透過窗紗金德仁看到了一縷晨曦,德仁急急地對著鏡子,又拉了拉紫紅色的領帶,朝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比較滿意,用手蘸了蘸防毛糙的髮乳往頭髮上抿了抿,很自信地下樓去了。

好長時間沒有這麼重要的場合了,自從停了窯,一年獄中的反思,對自己目前的選擇最多是五五分成,幸福歡樂與痛苦憂愁平分秋色。手裡沒有錢,只有債,沒有人主動約他玩,也沒有大場合可以參加了。前幾年的*無情,似乎是夢,一個破碎的夢,一切在夢醒時分恍然醒悟。

物價上漲很快,他手裡那點錢已不夠花的,現在開支與進項不成比例,他開始焦慮,整天人不人鬼不鬼地打發日子。大兒子結婚,他是一定要去的,在孩子需要關心的時候,他的心在窯場裡,在一個個妙齡女人身上,根本沒用心去看一看孩子們在幹什麼。他的醜事暴露後,影響了金元這個不善言語的兒子的情緒,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