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開口,“對,就是今夜點槐杏的主兒。不過爺您不用愁了,李大少方死了不久,我來爺這兒之前已特意去‘照顧’過槐杏了,額頭上還印著汗珠,正躺著那兒昏睡呢——嘖,把爺的杏兒玩成那樣死的活該對吧?”
鳳目朝笙歌瞪了過去,“你這鬼丫頭。”話雖這麼說著,但臉上的表情明顯安心了許多。
“如何?還要不要我這鬼丫頭陪您喝酒啦?”笙歌眨了眨眼皮歡快的笑了,站起身擔了擔袖口已有意離去。
阮無塵也無心留客,只是模仿著笙歌詼諧的語氣,“若真想拼酒,明日鴛鴦便不要開張了。”
舉杯再飲酒,柔和的月光下,阮無塵感覺心情豁然許多。在心中對槐杏更是多了一份憐愛,少了一絲猜忌。大戶人家的少爺愛上貌美的孌童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開苑子的他居然就這麼一不小心的對一個相公一見鍾情。過幾日待鴛鴦的事忙完了,就將槐杏贖了回家吧。想著想著阮無塵淺淺的笑了,為了一想到槐杏從此只為自己綻放笑容的心情。
“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無關痛癢的沉吟聲,槐杏掙扎著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有些吃力的翻身爬起床,緩緩挪步到梳妝桌前坐下。縷了縷心愛的青絲,睜目看向鏡中的自己。發出一聲滿足般的嘆息,右手撫了撫酸累的脖子,復又窩回了床上。一個翻身便又睡著了,夢裡見到了他心愛的男子,於是不自覺露出了淺淺的笑。
夜深了。
無塵,我想我不喜歡你了。
無塵,我總覺得我應該是愛上你了。
如夢令?番外
夜深人靜時,若路過鴛鴦的寢寮總能聽到小桃搞笑的夢話。且每天隨著小桃的心情喜怒不同,所說的夢話也都各有意味。
這日笙歌剛從阮無塵的別院中出來準備回去沐個浴,好好睡上一覺,途徑小桃的廂房門外——
“嗯,好吃——”“咂咂。”
噢?笙歌嘴角一彎,露出一個惡作劇的笑容,敢情小桃是晚膳沒吃飽了?於是踮手踮腳的潛入小桃屋中,邪笑著走進床邊。
“桑葚酥糖。”輕輕在小桃耳邊吐出一個甜點的名兒。
“嗯——唔——”哈哈,在吃了麼?有意思有意思!
“桂花糕。”“啊唔……”
“花瓣杏仁餅。”“好吃……”
“……芝麻綠豆糕。”忍住惡作劇得逞的放肆大笑,笙歌再接再厲的說道。
“再……再給大爺上一份……”
那麼再來點什麼好呢?唔……“香芋荷葉粥!”
“啪——”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拍上了笙歌的肩,小桃翻了個身繼續做夢。呃,竟忘記了小桃平生最討厭香芋的味道了。笙歌雖吃著痛,見天色不早便替小桃關上了門,運氣使著輕功回到了自己房內。
第二日。
“嗨,小桃早啊。”
“早!咦,怎麼……”
“嗯?怎麼了?”笙歌早已將昨晚的笑料忘記,這回倒是真的關心起同伴來。
“總……總覺得今早還在床上時肚子就很飽誒!奇怪吧?我自己也納悶呢……”
笙歌愣了愣,捧腹大笑著逃離了小桃身邊。要是讓小桃那小子發現這事兒是自己乾的,可不得被他整死咯。
聲聲慢·同心鎖
這日阮無塵發了心思,走在集市中路過一家首飾鋪時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久久凝望這首飾鋪的店名——“同心閣”,緩緩邁腳走了進去。店中並沒有多餘的夥計,就是老闆本人也只當沒有阮無塵這個人般,舒適的躺坐在太師椅中閉目養神。
阮無塵想起進來的目的後便也隨著這店中繚繞著的香霧靜下心來,觀賞挑選起擺放造型獨特的首飾。仔細一看,這件件寶貝都如這鋪子的名字“同心”一般,皆為一款兩隻的“夫妻數量”。阮無塵看似淡淡的掃過這些首飾,內心卻不由的讚歎這些小玩意的做工精緻。稍大點的物件造型典雅高貴,絲毫沒有世俗胭脂的雍華;小一些的配件則雕刻精美,低調中不失氣質。
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對同心鎖上。暗金的底色上分別刻著鳳與凰,再凝神細瞧,這鳳與凰的圖案竟是由朵朵牡丹花拼湊而成。不禁對這鋪子充滿了讚佩欣賞之感。拾起絨布上的這一對同心鎖,面帶喜色的轉向掌櫃,“掌櫃的,這對鎖兒多少錢?啊——”
對這間不起眼的小鋪的再次震驚,自掌櫃緩緩張開了雙眸。那是一對赤紅色的瞳孔,如笙歌的紅,哦不,是比之更透明深邃的紅——宛如一對華美的上等紅寶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