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珪一聽到這話,頓時就知道常安不是在框自己了,這個刑罰可能真的不止這麼簡單。
“這個法子真的能行?”
“能。”常安點頭,“等下我跟著胡老你進去佈置,如何?”
“可以,但是你這個辦法不能太傷天和啊。”胡珪點頭同意,但是出於擔心,還是提了一嘴。
“沒問題,只要他招了,就不算 傷天和了對不對?”常安笑呵呵地說道。
佈置好了東西后,常安就問道:“我能回去了吧?”
“可以。”胡珪點頭道,反正此事還沒告訴皇帝,問了就說還在審便是了。反正都是誣陷,多等兩天看看就是了。
“等下常小友正常去太子那裡上課便是了,至於誣陷之事,老夫會幫你安排好的。顧娘子那邊我也會叫人去告知的,不必擔心。”
常安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就勞煩胡老了。”
“不麻煩。”胡珪說著,就吩咐著捕快道:
“你們,把這個犯人帶到那張椅子上綁好。尋個水盆來,打洞放在那個架子上。”
“是!”
看著徹底沒自己的事兒之後,常安就轉身離開了。今日的他沒有步輦,只能一個人走到太子殿前。
但是走在了半路上,他的身影正好被趕去上朝的李林甫看到了。李林甫此時眼神一凝,隨即又搖了搖頭,繼續朝著宣政殿走去了。
常安走到了太子殿,李瑛也有些詫異,問道:“常永和?你今日怎麼來遲了”
“沒什麼,只不過又被人潑了髒水而已。”常安擺了擺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問:“這杯是我的吧?”
“是”
但是話還沒說完,常安就一口氣給喝光了,看得李瑛是眼皮直跳。
此時,常安這才緩了一口氣,看見李瑛神色怪異,便問道:“怎麼了殿下,為何臉色如此差勁?可是身體不舒服了?”
李瑛此時就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道:“沒事兒,我沒病,我很健康,能多聽兩篇課文兒,對。”
常安頓時就疑惑了,問道:“到底怎麼了?”
“你”李瑛此時就舉起了手,指向了常安手裡的茶杯,神色複雜地說道:“喝的那個杯子,是我的”
常安頓了一下,連忙看看四周——沒有人,於是就放下了杯子,說道:
“都兄弟,沒法和你同袍,也得喝同一杯茶、同一杯酒。”
李瑛愣住了,臉頰忽地一紅,乾咳兩聲後說道:“這種話你還是留著給顧娘子聽吧,我可沒有那種龍陽之好。”
“去去去,信不信今天多給你留兩篇作業?!”常安直接拿出了一副“嚴師”的架子,說道。
“別別別!我們都是兄弟,不至於不至於哈。”李瑛連忙打了個哈哈,說道。
常安頓時就無語,隨後李瑛問道:“對了,你剛剛說的被人潑了髒水,是怎麼一回事啊?”
“這個啊,就是前段時間,我不是把那個明悟和尚送到了大理寺嗎?”常安解釋道,“然後那個明悟和尚被殺了,殺死他的人當場被收押。”
“然後今天一大早,胡老就帶著人來抓我,說我是幕後主使。就先去那裡走了一遭。”
李瑛愣了一下,直接罵道:“那幫飯桶!這都看不出是誣陷嗎?”
“後來呢?你怎麼就這麼快回來了?”
常安就說:“後來就是被我一句話,直接露出了馬腳,讓他的誣陷直接不攻自破。事實上,也算是這個傻子大意了,什麼話都脫口而出。”
“然後氣得胡老直接把他帶去刑房打算繼續逼問。”
“只是吧,我覺得胡老的直接拷打,有些溫和,就給他提了一個方法,用滴刑。”常安說道。
李瑛微微皺眉,問道:“滴刑?滴刑是什麼東西?”
常安便是解釋了一番滴刑,然後問道:“殿下你們不知道滴刑是什麼嗎,這不是商周就有的刑罰了嗎?”
李瑛搖搖頭,說道:“商周的各類酷刑,多是有違天和、違揹人倫,以致於大部分都不流傳。你說的這個滴刑,應該也是被剔除出去了吧?”
“那也行,反正應當就是隻用這一回吧。”常安點點頭,說道。
李瑛此時就說:“還得是你,上回點天燈,這回又是滴刑。你是不是天天搗鼓這些東西啊?都是拿來打算應付誰的?”
常安聳了聳肩,說道:“手裡捏著以防萬一,也比沒辦法處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