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自己沒有帶歡喜衣物,思慮不夠一事頗為懊惱,陶夭就自己把衣服親手送到了他的面前。儘管他那時候穿的是長袖襯衫,好在是襯衫,只要將袖子捲一捲,傳出去也不會太過突兀。
對季明禮此刻思想動態一無所知的陶夭,把手中的衣服一股腦地季明禮的懷裡,然後,右手握成拳,不太自然地放在唇邊咳了咳,眼神飄忽,“咳,那什麼……這內褲,我沒有送去幹洗。內褲送去幹洗也太奇怪了,是吧?”
季明禮是有潔癖,而且對生活品質要求極高,穿的衣服無一不是定製,換洗的衣物也都是讓品牌商上門取,之後再送回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辦法接受外面乾洗店的衣服,尤其是,送洗人是陶夭,季明禮自然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季明禮本來打算拿過衣服就要也進去洗澡的了,在聽見陶夭的那句話後,他本能地身形一頓,倏地朝陶夭看了過去。
陶夭耳朵充血,卻故作鎮定,平靜地跟季明禮對望。
季明禮懷抱著手中的衣物,他盯著陶夭緋紅的臉頰,腦海裡閃過陶夭蹲在酒店洗手間,親自給他洗內褲的畫面,喉嚨便一陣發發緊,說話的聲音都帶了幾分暗啞,“你,自己洗的?”
“嗯吶。”
聲音輕得跟蚊子哼哼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