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正著。
“嘖。當初非禮勿視的季老師去哪兒啦?”
陶夭一隻手手裡抱著戲服,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取笑他。
“對你便總是情難自禁。”
季明禮到底不是昔日的季明禮了,面對陶夭的揶揄,當即開啟了情話技能。
陶夭便咯咯咯地笑出聲,眉眼彎彎,眉目生動,豔麗如春。
隔斷裡頭實在太熱,陶夭實在受不了了,趕緊推開門出去,錯生而過時,季明禮的視線不經意間瞥見她唇上的一點殷紅,眉頭微皺。
在兩人走出隔斷時,手抬起陶夭的下巴,細看,果然有一個破口。
他記得,么么的唇上,之前似乎並沒有這傷口?
陶夭光是用猜的,就知道季明禮在看什麼,不等季明禮開口問,她就慢條斯理地道,“嗯哼。不用懷疑,我這唇確實是你咬破的。季老師不愧是到了虎狼之年,果然如狼似虎。”
季明禮本來還有點懊悔自己方才的沒輕沒重,聽了陶夭的這一番話,當即有些哭笑不得。
……
錢多多多識趣啊!
都不用她么么姐親自開口,她就已經在陶夭帶著季明禮回酒店之前,把她跟陶小寶的東西全部都收拾了起來,打包先一步回了雲城,只留下一張字條,壓在會客廳茶几的花瓶底下,字條內容還寫得特文藝,是一首詩——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陶夭一回房間就急忙忙地找空調遙控器去了,季明禮是第一個注意到字條的人。
詩是好詩,也極其地通俗易懂,然而並不妨礙季明禮半點沒能領悟錢多多要表達的意思,於是,他把字條交給了陶夭。
陶夭多瞭解錢多多吶,她開了空調後第一時間就是去行李箱拿歡喜的衣服去了,這會兒把衣服往沙發上一放,拿過字條,只瞥了一眼,都不用打個腹稿什麼的,張口就給季明禮當起了翻譯,“噢,她的意思是是說呢,不是說兒子是建設銀行嗎?勸君莫惜金縷衣的意思就是說呢,讓我不用惦記崽崽了,反正崽崽養大了都是要送給另外一個女人的。勸君惜取少年時,就是說呢,要趁著你我還青春年少,身體力強,就要多做運動,所謂啪啪趁年華。花開堪折直須折,男人三十一朵花,要我珍惜現在能夠跟你快活的時間,不然等到你花期一過,心有餘而力不足,就沒辦法一起彼此快活了。”
季明禮:“……”
被陶夭這麼一翻譯,季明禮忽然發現他自己以前可能從來沒有讀過這首詩。
是男人,恐怕都不太能夠心平氣和地接受自己會有心有餘而力不足的那一天,即便那是自然規律,誰也無法擺脫了,為了照顧一下嬌花季老師的情緒,在翻譯完了之後陶夭還很貼心地補充了了一句,“當然了,多多好像對你的花期有些誤解。我相信以季老師現在的狀態,絕壁能夠綻放到六七十歲,是不是啊,季老師?”
在人的臉頰上肆意地摸了一把,把人給調戲了一通,不等季明禮回應,陶夭就抱著換洗的衣物,呲溜一下去了洗手間沖澡去了,手裡的字條也就沒有拿穩,飄落在了地上。
季明禮彎腰撿起,盯著字條上“花開堪折直須折”那幾行字,滿腦子都是陶夭的那句“啪啪趁年華”。
季明禮捏了捏眉心,眉眼浮現一抹無奈,當真是魔怔了。
可與此同時,心裡又有一道聲音在問,當真是一點都不想麼?
即便是在他來找么么之前,甚至在劇組裡見到么么之後,他也沒有任何那方面的念頭,在更衣室裡呢?他很清楚,在更衣室的隔斷裡,他的身體是起了反應的。
可他沒有帶換洗的衣物過來……
行事素來周致、縝密的季明禮,第一次為自己思考地不夠周全而頗為懊惱。
“對了,你今天來得正好,你上次落在酒店的衣服我送去幹洗了,一直在我的行李箱裡放著呢,但是因為你的衣服都是送去品牌商乾洗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外面的店洗得合不合你的心意。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拿過來啊。要是不喜歡,我就放到二手網站上去賣掉,你那些衣服都死鬼,直接扔掉太可惜了。”
陶夭頭上包著速乾毛巾,身上只裹了浴巾,就走了過來,還沒走到,見到季明禮,想起兩個多月前季明禮第一天穿來桐花的那身衣服,就又折身去了房間,把之前已經收拾進行李箱的季明禮的衣服給他取過來。
所謂柳暗花明,也無非是如此了。
前一秒季明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