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說你很豐滿、肉肉的。”薩曼莎試圖安慰我,“這些形容詞都還好。”
“天啊!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可什麼也沒說……”
“你把他甩了,他當然不高興!”薩曼莎說。
“我沒有把他甩了。”我急忙解釋,“我們只是暫時分手,他也覺得這樣很好啊!”
“不然他還能怎樣?”薩曼莎問。“你都提出分手了,他不是帶著最後的尊嚴離去,就是可憐地求你不要離開他。當然最後他還是選擇保留自己的尊嚴。”
我撥弄自己的棕色短髮,心中考量還有誰看過這篇文章?有誰知道C小姐就是我?他有沒有拿給他的朋友們看?我妹妹看過了嗎?天啊!真希望老媽沒看過!
“我要掛電話了!”我再次跟薩曼莎說。我站起身來環顧《費城觀察報》新聞部辦公室內的情形。有些人正努力敲著計算機,有些則擠在電視機前看CNN。
“有沒有人知道要怎樣才能買得到槍?”我問辦公室裡的同事。
“我們正忙著做系列報道。”每次都一臉困惑、個子不高的編輯賴瑞回答:“但我想法律是蠻寬鬆的。”
其中一個運動專欄記者接著說:“你得等上兩個星期。”
另一個助理編輯又接著說:“如果你的年齡低於25歲,才需要等兩個星期。”
那個運動專欄記者不屑地說:“那是租車的規定吧?”
“坎妮,我們稍後再告訴你。你不急吧?”賴瑞問。
“有點急。”我坐下,然後又站起來問說:“賓州會執行死刑嗎?”
“我們正在作系列報道!”賴瑞嚴肅地說。
“算了,當我沒問。”我又坐下,再一次打電話給薩曼莎。
“你知道嗎?我不打算把他給殺了。這樣太便宜他了。”
“你想怎樣就怎樣吧!”薩曼莎好意地說。
“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到他的停車場埋伏。”
“然後要做什麼?”
“我等一下再告訴你,我先想想。”我說。
* * * * * *
跟許多人一樣,我和布魯斯是在一場舞會中認識的。我從來不曾在公眾場合中遇見任何一個男人對我這麼熱情過,甚至還當場邀請我跟他約會。
當時我待在宴會廳的一角,一方面觀看舞會中的人,另一方面又靠近我愛吃的東西。布魯斯走向我的時候,手中的螃蟹的腳剛好抵住我的鼻孔、蘸醬還殘留在我的臉頰上。他的身材很高挑,面板是古銅色的,留著兩撇山羊鬍,還有金髮馬尾。
“嗯……你還好吧?”他說。
我挑了挑眉跟他說:“還好。”
“你看起來有一點……”他的聲音漸漸變小,但還蠻好聽的。“我看過有些人中風的前兆就是這個樣子。”
這時身旁的布蘭娜拉著他的手介紹說:“布魯斯,這是坎妮。”
“哦,是嗎?”布魯斯一邊回答,一邊呆呆地站著。
他對我笑笑,然後就離開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都在挖掘他的獨家新聞:他今天是跟布蘭娜在研究所認識的朋友一起來的。對我而言,有個好訊息是:他是研究所畢業的,意味著他還算是一個聰明的人。還有,他跟我一樣是猶太人。他27歲,我25歲,很相配。
“他也很幽默。”布蘭娜說。接著就開始說壞訊息。布魯斯花超過三年以上的時間寫論文。住在新澤西中部,距離我們住的地方約一小時的車程。偶爾接接寫作和教書的工作,靠著一些津貼跟獎學金過日子,但大部分還是靠父母的錢過日子。
“住得太遠了。”布蘭娜說。
“他有一雙漂亮的手,”我細數著,“還有一口漂亮的牙。”
“他吃素。”她說。
“多久了?”我有點退縮地問。
“大學就開始了!”
“嗯……或許我可以努力適應看看。”
“他……”布蘭娜的聲音漸弱。
“還在假釋期嗎?”我開玩笑地說,“還是有嗑藥?”
“有點不太成熟。”她終於說出口。
“他是男人,”我聳聳肩說,“所有的男人不都一樣嗎?”
她笑了笑,接著說:“他是個不錯的男人,你去跟他談談就會發現。”
那天晚上我盯著他看,我覺得他也在盯著我看。但是他整晚都沒跟我說話,直到舞會結束,我才失望地走路回家。心想有好一陣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