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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酒噎了下,“我自己也能檢查。”

“我已經檢查好了。”他默了下後才這樣說,然後將那根帶子調整了下角度,最後將其鬆開了。

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算完了,哪知道薄書硯撤身出去的時候,那隻討厭的手又用力地扯了扯安全帶。

“唔……”斜在匈口的安全帶被這樣一拉,傅深酒立馬覺得自己的某個部位被勒住了,忍不住輕哼了聲。

薄書硯還握在安全帶上的五指驟然捏緊,一雙暗眸裡有東西在翻湧。

傅深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一股子羞恥感頓時充斥了全部感官,她倏然朝副駕駛的方向偏過頭,然後抬手使勁兒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發出“啪”地一聲輕響。

啊啊啊啊,她今天怎麼老是做蠢事!

她的這個反應,讓薄書硯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決定暫時放過她。

眼看著薄書硯將車門關上後,傅深酒立即就將車子啟動、開走了。

在黑色Lincoln匯入車流以前,一輛停在不遠處的白色奧迪也緩緩啟動,跟了上去。

車窗緊閉的白色奧迪駕駛座上,帽子下、女人的視線緊緊地膠在黑色Lincoln上。

……

直至黑色Lincoln完全從自己的視線裡消失,薄書硯才收回視線,原本還尚存一絲柔色的眸子,頓時幽暗下來。

他從西褲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燃,狠吸了口後才轉身,朝停車場的另一邊走去。

一輛一模一樣的黑色Lincoln靜靜地停在那裡,車窗緊閉。

薄書硯拉開後座車門,徑直坐了進去。

副駕駛座的約翰轉身過來看他,“薄,直接過去嗎?”

薄書硯降下車窗,夾煙的手了上去,煙霧繚繞了好一會兒以後,他才開口,“走吧。”

約翰點點頭,朝Kevin使了個眼色。

Kevin便穩穩地將車子啟動了。

車子在20分鐘以後抵達長慶酒店。

約翰用房卡刷開套房房門後,沉眉看著薄書硯,“薄,進去吧。”

薄書硯指間的煙已經燃完,但是他並沒有將菸蒂丟掉,而是一直捻在食指與大拇指之間。

他默了下,這次抬步往房間裡走去。

約翰關上門後,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站在門邊。

……

薄書硯將手中一直捏著的菸蒂扔進垃圾桶以後,慢條斯理地扯掉頸間的領帶。

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聽見聲音,也並沒有急著轉過身來,只是面容沉靜地望著Q市的傍晚。

薄書硯緩步走到酒櫃邊,捏了一隻高腳杯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白酒下肚,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但他又喝了一口。

“就這麼不歡迎我?”落地窗前穿著白色套裙、肩上裹著一條真絲暗色披肩的中年女人終於轉過身。

薄書硯對這話恍若未聞,又給自己的杯子裡灌了一些酒液。

中年女人將薄書硯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看到他臉上的青紫痕跡時,還是蹙了眉。

她快步走到薄書硯身前,作勢要奪掉薄書硯手中的酒杯。

但薄書硯端著酒杯的手只是微抬了抬,就躲開了。即便是這樣,他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書硯,四年都過去了,你的態度也該變一變了!”

沈弘慈到底是有些惱了,但從聲音裡聽不出來。

薄書硯的眸色氤氳了冷銳,但他依舊當作沈弘慈不存在。

沈弘慈驀地踮起腳,抬手就去奪薄書硯手中的酒杯,但因為沒有掌握好力道、反將他手中的杯子給撞落在地。

杯子雖然沒有碎,但杯中酒液盡數融進地毯裡。

鳳眸輕眯的時候,薄書硯眼中的寒刃讓一向泰然的沈弘慈也不免怔了下。

到底是血濃於水的關係,即便再淡漠到了這個時候也免不了要動情,沈弘慈扯唇輕笑了聲,“書硯,我好歹是你大姐,而那個女人不過是媽的一顆棋子而已。暫且不論當年我什麼也沒做,就算我做了什麼,你難道要為了她一個外人跟整個薄家的人為敵?”

得不到薄書硯的回應,沈弘慈扶了扶額頭,聲音低下來,語重心長般,“好,就算四年前是我們做錯了,但是如今她不是還好好地活著嗎?你還要我們怎麼樣?這一頁咱們就此翻過去,行不行?”

她不是還好好地活著嗎。

她不是還好好地活著嗎……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