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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若不是他鬆手得早,只怕手心都給洞穿了。

偏那針又極細,刺傷了人,竟是連血也不流出一滴來,就是要指責他也沒有證據。

此時手心裡一陣陣發麻,讓柳飛星意識到,那絕不是一根普通的針那麼簡單。一時又驚又怒,又氣又惱,咬牙如磨,恨恨道:“卑鄙無恥。”

容若聽而不聞,還無比熱心地道:“柳公子,我這塊金鋼石曾受過高僧祝禱,若被扎傷,還妄動肝火,恐傷性命。若是能靜心休養,不動無名火,只需三日,便可恢復無憂了。”

柳飛星本來驚怒交加,吃了這等暗虧,還待強提內力,不顧性命,就此一拼了事,聽容若這麼一說,倒是一怔,若是休養幾天便沒事,此時拚命,豈不愚笨,但要就此收手,卻又丟了顏面。

容若似是見他為難,忙替他搭臺階,拿起一杯酒,恭敬地對他舉杯:“以前多有得罪柳小姐,就以此酒賠罪吧!”說著舉杯就唇,大口飲下。

柳飛星心中一動,左手食指微彈,一道指風幾不可察地在容若腰間笑穴處一撞。指風雖發得輕,不能真的點中笑穴,但也足夠讓容若那杯酒嗆住了。

柳飛星原意只是要容若被酒嗆個半死,沒想到容若臉上一紅,一張嘴,一口酒全噴了出來。柳飛星躲閃不及,被容若噴了一頭一臉,大是狼狽,偏容若還滿臉關懷,一邊猛咳嗽,一邊連連道歉,一邊手忙腳亂地要幫他擦,偏是越擦越糟,酒漬汙痕越是顯眼觸目。

容若越是道歉不絕,眼神卻越是暗含戲謔,四周的人雖然都不說話,想來也是在暗中好笑。

耳旁只聽到容若亂七八糟的聲音,眼中只見容若一雙手忙前忙後忙上忙下地亂擦,柳飛星的臉由青轉白,由白變紫,由紫再變黑,真真七彩紛呈,精彩得很。

就在他忍無可忍,就要大喝一聲,不顧一切,出手把這混蛋大卸八塊之時,蘇意娘開口了:“意娘當真有幸,今日竟見到這麼多貴客。既有京中貴客,又有濟州才子,便連蒼道盟的英雄、謝家的少爺也都賞我薄面,且讓賤妾置酒,一一相謝。”

話聲清柔,如春陽融冰雪,叫柳飛星滿心怒火,忽的消融,又見美人微笑,纖指如蘭,已奉了滿滿的美酒敬上來。

是男人都不可以在美人面前失態,更不能不給佳人面子。柳飛星忙雙手接過,一飲而盡。

只這一緩,原本即起的干戈便是悄然化玉帛。

蘇意娘感激地衝他一笑,美人承情,眉目生輝,多少君王傾國傾城,求的不過是一笑,既得佳人笑顏,柳飛星哪裡還顧得上去生氣,只覺神清氣爽,胸懷舒暢,皆是無盡快慰。

蘇意娘復又執杯去敬容若、蕭遙、謝醒思與楚韻如。

四人都不敢怠慢,盡飲杯中酒。

蘇意娘這才輕移蓮步,漫舉玉杯,明眸婉轉,望定了性德:“這位公子為何立而不坐?”

性德只淡然望向容若:“我只是他的侍從,自然該站。”

又來了,容若在心中嘆口氣,翻個白眼。

蘇意娘微微一怔,復又笑道:“在我這畫舫之中,只有賓主之分,並無上下之別。公子既是我的客人,若是不坐,必是棄我粗鄙了。”

容若也適時扭過頭,對著性德橫眉豎眼,大有對他不滿,要撲過來砍人的氣勢。

性德也不說話,接過蘇意孃的酒,一飲而盡,奉還酒杯,即入席坐下。從頭到尾也沒正眼看蘇意娘一回,這絕色佳人,倒似被他當做草芥一般。

這等慢待佳人,早叫別的惜香憐玉之人看得惱怒起來。蘇意娘倒不生氣,只是微愣一下,反倒更加認認真真看了性德一眼,一時竟沒有移步走開。

有人耐不住性子,大聲說:“蘇姑娘豈可厚此薄彼,莫不是姐兒愛俏,見著美少年,眼中就把咱們全都看低了?”

這一句話說出來,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都不由一僵。

蘇意娘雖是風塵中人,卻從無人如此輕慢於她,濟州城裡的貴人們也大多對她恭敬,何曾被人當做最低等的妓女,這般語出輕浮。不但船上一眾丫鬟面帶怒氣,就連其他幾位客人也都不免怒視那一語犯眾怒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錦緞,正是京師十二樓出的繡品。渾身上下,凡可佩珠掛玉之處,無一倖免,俱皆累累贅贅、牽牽掛掛地垂落下來。身材肥大如豬,眼神輕浮淺薄,標準的小說裡、電視中的反面色狼、惡霸公子哥形象。

容若心中嘆氣,想不到這等絕世佳人,這等出眾人物,請上船來共歡的,竟還有這樣的客人。

站在那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