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被她笑的有些心虛,摸索著到了炕上,聲音微啞,“蔓兒,你笑什麼?”
“笑你啊。”李蔓突然伸手,捧著他的臉,兩指在他頰邊輕輕揉了兩下,又呵呵笑起來,“大哥,你知道你有多可愛嗎?”
李墨滿頭黑線,可愛?那是誇男人的詞嗎?
他不說話,李蔓主動在他額頭親了一下,倚在他懷裡,柔柔的說,“你急著讓我上來,可以明著跟我說嘛。”
剛才她跟李言說的興起,他竟然就在邊上傻等著,最後,怕也是等不急了,才說什麼洗澡水涼了的話,呵——
李墨更窘,低垂眼簾,瞅見李蔓眸底的狡黠笑意,自己也撐不住笑了。
“大哥,買良田的事怎麼樣了?”李蔓窩在他懷裡問。
“已經有眉目了,等過幾天,老金頭那邊談妥了,我們就可以去看地。”李墨回道。
“嗯。”李蔓眼睛半眯,開始暢想著未來的地主生活,有房有地有生意有男人。。。。。。人生還有比這更愜意的嗎?
想著想著又忍不住偷著樂了。
她正貼著他胸口,撥出來的氣息掃過他,弄的他癢癢的,呼吸一緊,也笑問,“今晚怎麼這麼開心?”
“難道你不開心?”李蔓眼眸上挑,看著他微微滾動的喉結還有那剛毅的下巴,忽地,心口像是被什麼輕輕拂過一般,癢癢的——
小手不自覺的鑽到了他的衣服裡。
李墨渾身一僵,抱著她的手猛然一緊。
李蔓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主動仰首輕吻上了他的唇,低低呢喃,“今晚,讓你等急了吧?”
李墨滿心歡喜,是,等急了,可秋夜漫長,他有的是時間來彌補。
——
時間流逝,終於到李畫要秋試的日子,在離考前兩天,李墨跟李書兩個便送李畫一起到了府城。
家裡,因為李蔓跟李香草兩個都是女人,小五又是個半大的孩子,所以,留下李言在家照料。
白天,他仍舊是去店裡,晚上也比平日要早收工回家。
這幾天,張本到家裡的次數也勤了,有時,李言不在家,他也來,當然來的時候也不閒著,幫著打掃院子,挑水,侍弄侍弄菜園,有一天,還帶著大黑和小黃到後山上去溜一圈,還撿回來一隻毛茸茸的小白兔。
說是那小白兔受傷了,他本想帶回家照顧,但他家條件實在太差,而且,他也怕自己照顧不好,小白兔再死在他手上,所以,只得拜託給李香草了。
李香草先是愣了,對受傷的小兔子,她自然可以照顧,可是,他拜託她的。。。。。。
李蔓倒沒多想,這麼可愛的小兔子,她也是喜歡的緊,當即,先回房拿了藥出來,跟李香草給小兔子上了藥,還精心包紮了一番。
如此一來,李香草即便沒有親口答應,可這小兔子在她這裡,無疑就是她答應了張本的請求,願意照顧這小兔子了。
事實上,李香草也不負所托,對那小白兔照顧的很好,每天要先餵了兔子,自己才吃飯,閒來無事,便抱著兔子給它捋捋毛什麼的。
而張本來的更勤了,有時一整天都賴在李家的,當然,是以看兔子為緣由的。
漸漸的,李蔓也算瞧出了點門道。
這一晚,就在李言要欺上身的時候,她推開了他,一本正經的說,“李言,我跟你說件大事。”
“什麼大事?”李言側臥在炕上,一條胳膊霸道的圈住她纖細的腰身,修長的手指悄然扯掉她的衣帶,顯然對她口裡的大事沒什麼興趣,一心只想做自己的大事。
李蔓也側了身,面對著他,“你看出來了嗎?我感覺張大哥好像對小姑有意思呢。”
“哦。”李言漫不經心的哼了聲,指尖輕輕鑽到了她的腰上。
“啊。”腰上一癢,李蔓動了一下,按住他的手,嗔道,“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白天不在家,可我在家啊,張大哥這些天,幾乎天天都來呢,而且,我瞧他看小姑的眼神有些不對呢。”
不準碰?李言無奈的躺好,挑挑眉,問,“怎麼不對?”
“就是——,”李蔓突然拍了他一下,“就像你現在看我的眼神一樣。”
恨不得將她吞下一樣。
今天,小姑在逗那隻小兔子玩的時候,李蔓覺得,她從張本的眼睛裡看到的就是李言此刻的眼神。
讓人心慌的眼神。
幸好,當時小姑沒留意,不然,怕是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