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他這些天沒敢往自己家來,憑李言的聰明,早已料到了什麼事,不過,他也不說,也不刻意的去過問。
直到這一日傍晚,李言李書從鎮上回來時,剛下山往村裡走著時,張本在一個路口攔下了他們,還將做好的縫紉機拿給李言看。
“瞧瞧,我做的怎麼樣?我試過了,能轉起來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運針。。。。。。”
“喲,你還真成,不錯。”李書拿著那縫紉機左瞧右瞧,覺得相當不錯,就急著拿回家給李蔓看,“走,跟我回家,我媳婦天天唸叨著這個呢。”
“那個,我就不去了,我家裡還有事呢。”張本說。
“什麼事?”李書好笑的看著他,“對了,你該不是說媳婦了吧?這些天天天找不到你,說說,是不是到哪兒相看媳婦了?”
“沒,沒有的事。”張本有些窘。
李書還待說什麼,李言道,“三弟,你先回去吧,我有話要跟張本說。”
“喲,什麼話還揹著我的?”李書不滿。
“你要聽也無所謂,不是你說,媳婦想早點看到這個嗎?你還不快點送回去給她瞧瞧?”李言道。
“哦。”李書頓時醒悟過來,在他心裡,媳婦比張本重要的多了,管二哥跟他說什麼呢,反正跟自己無關,還是回家找媳婦比較重要。
李書將那縫紉機放小推車上,推著就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等人走遠了,張本笑著問李言,“什麼事?還支開李書?”
“這話我問你呢,你家裡有什麼事?消失的這些日子,我還以為那機子放你那做不成了呢。”李言挑眉問他。
“呵,我能有什麼事,前些日子接了個活,到人家家裡做,早出晚歸的,你來我也沒碰見。”張本解釋。
“那今天呢?”李言又問,“又是什麼大事?”
“。。。。。。”張本尷尬起來,“沒什麼大事啊,咋的了?”
“沒什麼事的話,就到我家喝一杯吧,你幫我做了那機子,還沒感謝你呢。”李言道。
張本婉拒,“你我之間還客氣什麼,還不知道弟媳見了滿不滿意呢。”
“不滿意再說,走吧,到我家喝酒去。”李言笑著伸手搭在了他肩頭,想拉他去自己家。
可一想到上次在李家醉了酒,張本就羞愧,“不不不,我家裡還有點活——”
“嗯?”李言鬆開他,審視的瞅著他,突然笑了,“行,活重要,那你走吧。”
“。。。。。。”張本一愣,心底竟湧出一絲失望,“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李言朝他擺擺手。
張本乾笑一聲,轉身吶吶的往另一條路上走著。
李言瞅著他的背影,唇角微勾,眼底露出邪肆的笑意,突然,喊了一聲,“張本。”
“啊?”張本立刻回頭,“什麼事?”
“哦。”李言朝他走了幾步,說,“這天越來越涼了,你要是沒事的話,給我做個火桶吧。”
“火桶?現在還早吧。”張本道。
“總得先備著吧。”李言解釋,“蔓兒,還有我小姑,尤其是小姑,身子骨弱的很,怕天一冷就熬不住,還是先準備著比較好。你有空就做,沒空就算了。也不能耽誤你事。”
張本聽著有些犯痴,“你小姑?還要在你家過冬嗎?”從她嫁人後就很少回神女溝,留在這邊過冬的事更是沒有的,何況,哪家出門的閨女還在孃家過這些日子的?
“哎。”李言微微一嘆,“和夫家和離了。以後這裡就是她的家,那火桶就託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李言轉身就走。
張本愣在原地,猶沉浸在李香草與夫家和離的事中回不過神來。
待他回神,李言已經走遠了,他來不及想其他,本能的就追了過去,“李言,你等等。”
“怎麼了?”李言停下,轉身狐疑的問他。
張本神色凝重,直接問,“你小姑怎麼會和離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上次你在我家喝酒的那天。”李言也實話實說,神色也很嚴肅,“那個男人娶了妾,就不把她當人看,嫌她不生孩子,還打她。。。。。。”
“打?”張本吃驚了,李香草那樣纖弱的女子,哪個男人能打的下手?
李言重重一嘆,臉色不怎麼好,“算了,這些都過去的事,不提也罷,好在,她現在回家了,我們都會好好照顧她。”
張本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