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所以,她不會置喙蕭懷瑾的決定。
她點點頭:“我們聽陛下的。”
何貴妃和武明貞顯然也不會有異議,一個甫受了巨大沖擊,一個本就懂這其中的戰略利害。
蕭懷瑾似乎鬆了口氣——他還沒反應過來,這揍是妻管嚴的標準心態——見妃嬪們不勸阻,他竟是微微笑了:“倒是你們,此地太危險,這兩日尋個平靜的時機,我送你們出城。”
武明貞理所當然地反對,拒絕地很動聽:“一國天子留在此地與民同戰,我們身為陛下的妃妾,有什麼理由要走?”
蕭懷瑾:“……”他覺得他自己耳鳴了,周圍全是嗡嗡的。
他張著血盆大口,看見武明貞的嘴一張一合:“倘使陛下留在這裡,妾們也沒有走的道理。再說,即便安定伯重傷,可陛下沒有朝廷的委任書,以柳不辭的身份,要如何才能走馬上任,號令底下士兵?”
原來她們是擔心這個。蕭懷瑾擺了擺手:“愛妃們放寬心,朕早已有考慮,以防不測。”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了貼身攜帶的黑色誥令,上面加蓋了傳國玉璽,代表著來自皇權的最高指令——
別置尚書幷州大行臺。
誥令上的字簡直晃瞎了眾妃嬪的眼——皇帝他,他居然自封了一堆官銜!
好不要臉!這人太厚臉皮了!
什麼進位大將軍加侍中、都督中外諸軍、錄尚書事……
這還不算,他還給陸巖封了個加假黃鉞!你們絕逼是真愛!
聖誥為了防止遺失或被人頂用,寫明瞭必須同時持誥書、白旄黃鉞,向正四品文武實職官員或三等爵以上的公侯伯宣示,方能生效。
“……”武明貞問皇帝:“那,金斧頭呢?”
看來蕭懷瑾的確是準備齊全,居然把白旄黃鉞封給了陸巖,以防誥書外遺。
得到蕭懷瑾的示意,陸巖鄭重其事地掏出了一個……別緻的金斧頭。
袖珍的。
它實在是太袖珍了,以至於謝令鳶忍不住伸手上前丈量了一下。
很好,巴掌大。
舉在肩寬腰闊、身高八尺的陸巖手裡,活像舉著朵求親的小黃花。
上面還羞怯怯地掛了一根犛牛尾,一點都沒有“以此可指揮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