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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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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更受震動,道:“二師兄是說,玄逸師叔是為了救我,才被冥教高手暗算的?”

宋震遠搖頭道:“那倒不是。聽玄雨師叔事後說起,當日他們趕到築玉山外天色已黑,恐輕易入山遭到埋伏。兼之眾人又是御劍萬里不免疲乏,所以決定在築玉山的一家道觀先借宿一夜,待天明後再入山要人。

“可第二天玄雨師叔早起,召集了眾弟子打算上路,獨獨不見玄逸師叔的蹤影。到玄逸師叔歇息的靜室一看,才發現他倒在桌邊,胸口插了柄劇毒匕首,早已氣絕身亡。”

林熠眼睛裡精光閃動,沉聲道:“匕首,什麼樣的匕首,喂的是哪種毒藥?”

宋震遠道:“那柄匕首並無花樣,尋常走江湖的漢子也能人手一把。蹊蹺的倒是匕首上面喂制的劇毒,怎麼也查不出來源,應該是數種劇毒之物混合而成。

“我們左思右想,也記不起魔道之中有誰擅長使用匕首傷敵的。但此人能殺玄逸師叔,修為之高絕非等閒,住在隔壁的玄逸師叔門下弟子,也竟然毫無覺查。”

林熠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既然用的是一柄普通匕首,顯然兇手是想刻意隱匿身分。從這上面很難查到什麼,唯有從匕首上的劇毒入手,或可能尋到蛛絲馬跡。”

宋震遠點頭道:“師父也是這麼說,可惜至今無人識得這毒藥的來歷。但此事冥教應脫不掉干係。”

林熠腦海裡紛亂一團,與曹彬重逢和歸山的喜悅統統不見。

倘若玄逸真人不是為了解救自己而離山前往南荒,多半也不會遭此毒手。

從這一點而言,可說他是為了自己而死。

林熠心情沉重,低聲道:“宋師兄,我先去靈堂拜祭玄逸師叔,咱們明日有空再聚。”也顧不得門規如何,御風而起直往一得軒行去。

邙山雙聖在後面連聲叫道:“林兄弟,別走那麼快,等等咱們!”騰身追趕。

林熠充耳不聞,一路上眼前不斷浮現玄逸真人生前的音容笑貌,淚水再也強忍不住。

他心急如焚,倏忽到了一得軒外。

靈堂中燈火通明,肅穆凝重,彷彿空氣裡都充斥著濃烈的哀傷氛圍,滿是焦紙與香燭的味道。靈堂正面的牆壁上,懸著兩幅丈許長的巨大白底黑字輓聯,中間掛了一個以素色花圈鑲邊的斗大“奠”字。

收殮玄逸真人遺體的棺木,靜靜停放大廳正中,朱案上供著他的靈位與一盞長明燈。

廳內鴉雀無聲,數十名披麻帶孝的一得軒弟子,依照著昆吾道家的風俗,要為玄逸真人守靈三日三夜,一個個雙目紅腫低聲啜泣。

一位滿頭白髮、面如重棗的道人身著黑色袍服,身軀筆直,一動不動跪坐在蒲團上,懷抱拂塵微合雙目,輕輕念頌超度經文,正是昆吾另一位首座長老玄雨真人。

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道士伸手攔住林熠,冷冷問道:“林師弟,你來幹什麼?”

林熠認得他是玄逸真人的關門弟子清平道人,神色憔悴望著自己的目光裡,卻暗藏怨恨與不諒。他回答道:“清平師弟,我特來拜祭玄逸師叔。”

清平道人恨恨道:“你倒好端端回來了,我師父卻為了救你,莫名其妙喪命於奸人之手。林師弟,你如何對得起他老人家?”

林熠黯然,平素的伶牙俐齒此際全然用不上。

旁邊一箇中年道士低喝道:“師弟,師父之死乃冥教魔頭所為,怎能怪到林師弟身上?快把路讓開。”

清平道人忿忿不甘,又不能違拗大師兄的意思,縮回手突然“哇”的痛哭失聲。

林熠走過清平道人,向那中年道士低聲道:“清陽師兄,多謝你了。”

清陽道人搖搖頭,嘆口氣道:“清平師弟心痛恩師仙逝,心緒激動難免語出無狀。林師弟,你莫要見怪。”

林熠沉聲道:“清陽師兄放心,小弟縱然踏遍天涯海角,也定要查詢出殺害玄逸師叔的真兇,為他老人家討回這個公道!”

他邁步走進靈堂,先斟了一杯清茶,雙手捧起在棺前的蒲團上跪倒,心底默默唸道:“玄逸師叔,弟子回來得晚了一步,便用這杯清茶為您老人家送行。放心,這回杯子裡弟子沒摻酒,是貨真價實的‘碧雲針’。”

“嘩啦啦”的香茶灑落在青石地上,漸漸從縫隙裡滲入地下。

林熠深深一拜,抹去眼角淚水,殊不願旁人瞧見他哭泣的樣子。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送別一位至親之人,更因心頭多了一層內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