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寢殿更衣了,小蠻忙不迭地跟在後面。
藺羊、褒成、王阿龍俱已習慣了太后這副不冷不熱的模樣,各自領命去通知將領。
北大營的營帳內,自樂毅往下十數名趙國精英將領單膝跪地,迎接太后鳳駕。
國尉藺羊、賈偃、褒成、張緒、王奐,都尉趙奢、範矩、樂乘、龐援一個不落全都到齊了。
除了樂毅、賈偃、範矩、王奐,其他將領的年紀都差不多三十上下。趙相如掃了一眼恭敬跪在地上的趙奢,當初一雙狹長的鳳目不似當初一般邪佞張揚,低調而有滄桑之感,顯然這些年的不順與打壓也讓他開始嚐到了苦澀之味。趙相如心中對他的嫌惡和警覺稍稍放鬆了一些。
“都起來吧。”
“謝太后。”
趙相如徑直往帳中主席走去,轉身跪坐下來。她除了額間的玉環和頭上挽發的白玉簪,再無一個飾物,坐下來時除了衣物的摩擦聲,再無其他聲響,顯得十分利落果斷。其他將領們見她坐下,這才按照等級依次入座。
“閼與之事,想必諸位都有耳聞,秦軍十五萬直取要衝,領兵將領是司馬靳和胡傷。”
一陣沉默後,樂乘第一個開口。他道:“閼與位置險要,處在漳水上游山地,南壓上黨,西對離石,距東南之邯鄲三百餘里,乃西邊第一險關,秦人眼光甚毒。”
秦人的算盤打的是好。閼與地理位置重要,過了閼與沿漳水河谷而下百餘里便是邯鄲的西大門——武安。武安一過,距離邯鄲只有百餘里,縱馬馳騁,兩個時辰便到城下。因此,閼與可謂咽喉要地,即便在邯鄲之戰兵力吃緊的時候,趙軍依然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