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國看似廣大無邊,實則迴圈往復。從此地照直向前,走上一天兩天,便會回到原地。
柳龍安徜徉其中,眼前『色』彩繽紛,奇異『藥』材琳琅滿目。只是找了幾天,並不見骷髏頭草。
再次檢視《禪心志》,只是說骷髏頭草極為珍貴,可遇而不可求。柳龍安無奈,只好多多采擷“無心草”,就是他常用的那種急『性』解毒草『藥』。
此『藥』是一種草根,皮薄而空心,隨時可嚼食。《禪心志》中說,它的『藥』『性』只有一天,『藥』力也較小,倒是可以解百毒。
所謂可解百毒,只是針對少量毒『藥』和自然之毒。倘若毒『藥』劑量巨大,或者對方在毒『藥』中注入了強大靈力,無心草根本無法將毒素除盡。
安靜的日子過得飛快,眨眼十天過去。未到兩月期限,張志敬提前回來了。
他親自來到張靜文屋中,為柳龍安搭脈,驚道:“恢復得這麼快?真是奇才啊!”
張靜文低聲道:“師傅,有人……有人……”
柳龍安急道:“張道兄!”
張靜文戛然住口,雙眼瞪視,憋得臉『色』紫紅。
柳龍安隨即道:“張道長,有人想把我弄走,說有一本秘籍,叫什麼《女人是怎樣練成的》,想把我練成女妖。”他情急生智,把張靜文的話圓了下來。
張志敬的眼神在二人臉上掃過,讚道:“靜文雖憨,卻很可靠。鼎鼎大名的白龍柳龍安,不但是修仙奇才,而且機敏過人。”
他從懷裡掏出一枚黃『色』丹丸,樣子很像黃杏,“鼎鼎大名的白龍柳龍安,這可是我萬里迢迢,專門找人家求來的,快把它吃下去。”
柳龍安接過來,問道:“張道長,會像上次那樣,難受得要死嗎?”
張志敬道:“不難受。很爽的。”
柳龍安凝視丹丸半晌,這才放到嘴裡。
這丹丸並無味道,涼涼的,像是鐵丸。
張志敬催促道:“快吞下去。”
柳龍安用力將丹丸嚥下,只覺肚腹之中,生出一股涼意,即刻傳遍全身。
猛覺寒冷不堪,彷彿墜入冰窟,連血『液』都要凝固,身不由己戰慄起來。
他撲通一聲,坐在地上,牙關得得,哆哆嗦嗦地道:“張……道……長……你……不……是……說……說……不……難……受……”
張志敬笑道:“難不難受都得要吃啊。過一會兒就爽了。”
張靜文驚道:“師傅,他臉上都結霜了!會不會凍死?”
張志敬道:“這種丹『藥』,名字就叫‘凍死人’。你在這好好守著他,我還有事要辦。”說完拂袖而去。
張靜文望著柳龍安要死要活的難受模樣,不禁打了個冷噤,輕聲問道:“我把你搬到床上去。”說完一揮手,柳龍安飛了起來,忽忽悠悠飄落到床上。那床藍『色』被子自動伸開,蓋在了他的身上。
上次吃了金丹,柳龍安體內炙熱難當,整整昏死了一天。這次吃的卻是“凍死人”,直冷得天凝地閉,風厲霜飛。
不過這次他並沒有昏厥。過了半個時辰,寒冷減緩,身上霜氣消除,漸漸暖了過來。
他睜開雙眼,看到張靜文站在床邊,正俯身望著他,眼中滿是關切之『色』。
柳龍安咧嘴笑笑,說道:“難受死我了。”
張靜文道:“現在不難受了?”
柳龍安點點頭:“以後練功,我再也不急功近利了。這罪受得,真是兩世為人哪!”
張靜文道:“常言說得好,吃一塹,長一智。”
柳龍安慢慢坐起,試著內視丹田,不禁又驚又喜。
丹田內異常清亮,燃燈古佛面容舒泰,佛光佛珠熠熠生輝。赤霄天子劍和遠古短劍,靜悄悄地擺放在燃燈佛腳下。
他跳下床,兩手抓住張靜文肩膀,笑道:“我恢復了!”
張靜文也是喜出望外,彷彿是自己大病痊癒,“恭喜小白龍!怎麼樣?我師父厲害吧?”
柳龍安舉起拇指道:“真乃神人也!”
他猛然想起胡其華的囑咐,急忙開啟天眼和天耳神通,找到了張志敬的身影。
張志敬在一間大廳中,坐在一個銀『色』蒲團上。
三位與他年齡相仿的道士,坐在他的對面。中間一位,正是高志明。
高志明冷冷地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南加臺帶著朝廷旨意前來,難道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