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倩兮那一句“我們倆從來都不分你我”,讓柳龍安看破了胡雪的心思。
但他仍然不放心,於是試探道:“假如以後咱倆天天在一起,你說小雪會不會不願意?”
胡倩兮急迫地道:“她願意!”忽覺回答太過情急,趕緊撿拾棋子,掩飾內心的慌『亂』。
她見柳龍安只是看著自己,並不說話,於是喃喃道:“小雪跟我說……說你並不喜歡我。這些天來,我覺得做什麼事,都打不起精神來。柳大哥,你很討厭我嗎?”
柳龍安道:“不!我很喜歡你……當時以為她是審問我,我……我哪敢說心裡話。”
胡倩兮顫聲道:“以後我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嗎?”
柳龍安道:“只要小雪不反對,我……我當然……當然願意。”
兩人相互凝望半晌。胡倩兮眼中流下淚來,埋怨道:“你怎麼那麼壞呢!不跟小雪說實話,讓我難受了兩個多月。”
忽聽正房屋門一開,胡雪飛奔而來。她衝到柳龍安面前道:“哼!大騙子!”一把拉起胡倩兮,二人走向正房。
柳龍安心頭震『蕩』:“完了!完了!原來她們是在試探我,看我對小雪是否忠實。小雪在屋裡,一直在聽著我們說話。”
他呆呆地坐在石桌前,腦海裡一片空白。他回憶剛才的對話,感到自己並未失言,只有那一句“我很喜歡你”,可能會讓胡雪生氣。
望望正房,見那兩個狐狸精一會兒在東屋,一會兒又竄到西屋,不像是生了氣,要跟誰著急吵架的樣子。
於是走到張靜文屋中,與他一起盤坐練功。
晚飯時,柳龍安不時偷看二狐臉『色』。卻見她們歡天喜地,似乎極為開心。
柳龍安終於明白,是自己多想。於是喜不自禁,獨自喝了不少酒。
飯後回到屋中,柳龍安才知道,胡倩兮也住在正房,與他和胡雪只隔著一間外屋。
他和胡雪在江湖行走時,胡雪便住在那間屋子,與自己的屋子聲息相聞。
胡雪將屋門輕輕掩上,撲到柳龍安懷裡,用手掛著他的鼻子道:“你怎麼哄小倩開心的呀?”
柳龍安道:“怎麼是我?是你哄得她開心了。”
胡雪揮手打滅燭火,拉著柳龍安上了床。
正是“**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柳龍安低聲道:“你讓小倩住在那屋,不怕她聽到你叫嗎?”
胡雪嬉笑道:“聽習慣了就好了。”
柳龍安道:“她可還是個姑娘呢。”
胡雪道:“她還是個姑娘嗎?不是和你上過床嗎?”
柳龍安道:“一派胡言!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
胡雪道:“那我就饞死她!誰讓她勾引我老公了。”
柳龍安啞然失笑。
胡雪坐了起來,披上衣服,輕聲道:“我叫她過來。”
柳龍安道:“你叫她到哪兒來?咱們都睡覺了,你叫她過來做什麼?”
胡雪道:“一起睡呀。”
柳龍安急忙坐起,將胡雪按倒:“你胡說八道什麼!”
胡雪道:“我們是狐狸,不講究那麼多人類的禮教。”對著屋門輕聲叫道:“小倩,小倩,你過來。”
只聽那屋屋門呀地一響,有人輕輕走到他們門邊,低聲說道:“院子裡有人。”
柳龍安一驚,跳下床來,慌忙穿好衣服,開門走出。只見胡倩兮尚未脫衣,兩眼警覺,站在門口。
他卸下門閂,竄了出去。
明亮的月光瀉在院子裡,四處亮亮堂堂的。
只見石桌上,端坐著一個人。身穿道服,頭挽道髻,正是張靜文。
龍鯉在花叢旁現出身來,對柳龍安道:“主人,怎麼把你驚動了?”
柳龍安道:“張道兄,你不在屋裡睡覺,這時候了怎麼還練功?”
張靜文道:“我是來守護你的,不是來睡覺的。不能和你形影不離,只好在院子裡守著。”
龍鯉道:“我見他在外邊守著,也不好意思呆在屋裡了。”
柳龍安道:“你們都這樣,讓我怎麼忍心。都回屋去吧,不然我還能睡嗎?”
張靜文道:“你本來也沒睡呀。”
柳龍安哭笑不得,心道:“他一定聽到了我和小雪的聲音。”情知他是為了自己,這才守在外邊,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是好。
張靜文道:“你回屋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