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只怕是來討差使的。如今得了一個承信郎,只怕還不滿足,因此便道:“所慮甚是,只是你如何聚集人手?”
鄭屠道:“這個在下還有些法子。”
“如此,本官一發成全了你,若是你能聚得千人以上社兵,許你一個保義郎。萬人以上,許你一個成忠郎。憑你手段了!”周知州一發的許諾下來,他自然知曉,能夠聚得上前社兵,殊為不易,更不用說萬人隊伍了,乾脆來個大開口,落得好人情。
鄭屠聽聞,大喜,忙拜謝道:“也不要萬人,只得千人以上便可。”
兩人說了一回,鄭屠拜謝離去。周知州不由搖頭而笑。正要去後堂,卻見旁裡閃出一個人影,駭然一條,仔細看時,乃是月娘,不由嘆道:“卻不是看到了麼?此人與是慣走門路的人,倒尋得好關係,若不是救得你性命,那肯輕易與他這許多!”
月娘卻道:“父親莫不是小看了這承信郎?”
“行賄之人,有何高潔品行?”周知州依舊有些不屑。
“爹爹那登州知州的位置,卻是如何得來?”月娘卻絲毫不肯相讓,“此人雖有行賄之舉,然不過是補充社兵,行保家之舉,是為義。身為大宋百姓,不肯輕易屈事夏人,乃是忠。如此忠義之人,父親卻以不屑對之,如何讓月娘信服?”
周知州一愣,哪裡提防月娘如此一番言語,處處維護之情,顯而易見,不由搖頭苦笑道:“痴兒,莫不是那廝救過你的性命,因此為他說話?”
“此人救過我的性命,卻也救過全程士子才女的性命,也救得那種相公家衙內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