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高昂,在受到城上箭雨威脅的情況下,仍然冒著生命危險衝到了護城河邊上,跳進河中搭建浮橋,當中那個校的叛軍士兵則舉著盾牌直接衝上了過河石橋,抬著巨木準備撞擊城門。守軍弓手拼命放箭阻止,但距離較遠又箭法平平,收效始終不大。
陳應良絲毫沒有擔心首波攻城的五個校叛軍,在守軍守城物資充足的情況下,就憑那幾根爛木頭也能撞開洛陽城門,那麼守軍上下就真該全體上吊謝罪了,陳應良注意的是躲在遠處的那一千叛軍,他們隊伍裡不僅有著登城飛梯,裝備也明顯的比較好,很可能就是叛軍隊伍裡的主力戰兵,陳應良非常擔心,這些叛軍主力戰兵如果能有一人衝上城牆,那麼以守軍的薄弱近戰能力和低迷士氣,很可能就會釀成難以預測的後果。
弓箭覆蓋還在持續,但收效還是不大,叛軍士兵頂著箭雨飛快搭建浮橋,馱著僅有的兩架壕車搭建過河橋樑,偶然也有幾名中箭的叛軍士兵慘叫著摔進護城河中,但相比起守軍弓手發射出去的昂貴羽箭,收效比仍然還是低得髮指。
倒是城門這邊收穫較大,陳應良頭一天建議了佈置在這裡的四架夜叉擂發揮了巨大作用,重達百斤渾身帶有尖刺的夜叉擂呼嘯落下時,當場就砸死了兩名叛軍士兵,導致一根撞城木落地,同時不斷砸下的羊頭石也給叛軍士兵造成了不小傷害,十幾名叛軍士兵很快橫屍門前,還導致後面的撞城木不敢靠近城門。
叛軍攜帶的八架浮橋有六架順利搭成,兩架壕車也成功的搭成了更加穩定的過河橋樑,指揮首波攻城的楊玄感之弟虎牙郎將楊萬碩當機立斷,立即命令後面的五個校發起衝鋒,上春門守軍也迎來了守城戰中最危險的反蟻附考驗。
接下來的戰鬥就更加殘酷了,士氣高昂的叛軍戰兵扛著飛梯飛奔前進,頂著箭雨衝過護城河,七手八腳的把連樹皮都沒有颳去的飛梯陸續搭上城牆,然後嚎叫著踩著飛梯向上攀爬。而到了這一步,陳應良積攢的軍事知識與滿肚子壞水也徹底失去了作用,一切都只能看裴弘策和謝子衝麾下的守軍士兵表現了。
讓陳應良鬆了口氣的是,儘管守軍士兵計程車氣鬥志都不夠高昂,但高達四丈八尺摺合十四米以上的東都城牆還是幫了守軍大忙,也給叛軍蟻附製造了巨大困難,那怕是攀爬技術再好的叛軍士兵,也不可能在眨眼之間,踩著粗糙的飛梯爬上十四米高的高度,在他們向上攀爬的期間,守軍士兵有著足夠的時間向他們砸出好幾塊羊頭石和石灰瓶,居高臨下這麼近的距離自然是準頭大增,叛軍士兵卻是在狹窄的飛梯上難以躲避,許多攀爬蟻附的叛軍士兵很快就紛紛被羊頭石砸中砸傷,慘叫著摔下飛梯,當場摔死摔成重傷,衝得雖猛,士氣鬥志也夠昂揚,卻基本上毫無作用。
與此同時,裴弘策的軍事副手謝子衝也證明了他不是光靠阿諛奉承拍馬屁登上虎牙郎將的高位,指揮著士兵以十人為一組,抬動擂木撞擊叛軍飛梯,還真的先撞翻了好幾架飛梯,讓飛梯上的叛軍士兵連人帶梯倒翻回去,摔入護城河摔死摔傷相當不少。
也不是沒有危險的時候,至少有一架飛梯就沒被撞翻,梯上的叛軍士兵也沒被砸落,踩著飛梯攀爬的叛軍士兵一度爬到了與城牆齊平的位置,看到這一點,陳應良急得都直接拔刀子往上衝的時候,兩柄長矛及時刺出,一柄長矛還直接刺中了那名先登叛軍的眼睛,讓他當場斃命,也沒讓他登上城牆一步,接著其他的守軍士兵在將領和督戰隊的逼迫下一轟而上,七手八腳的用石頭灰瓶砸落了飛梯上餘下的叛軍士兵,擔心守軍近戰能力的陳應良這才鬆了口氣。
楊玄感的這次攻城明顯就準備不足,能過河的壕車僅有兩架,浮橋只有八架,能登上飛梯也不過五六十架,同時甚至就連能夠壓制城上守軍的弓箭都少得可憐,這些就註定了楊玄感的攻城不可能得手,也苦了蟻附攻城的叛軍士兵,在佔據了絕對地利優勢的守軍面前束手無策,光捱打還不了手,空有滿腔怒火卻無處發洩,只能是一次一次徒勞的把粗糙飛梯重新搭上城牆,飛蛾撲火一般的向上衝鋒,結果換來的卻是雨點冰雹一般的石頭灰瓶,還有偶爾落下的巨大檑木和穿環巨石,被砸死砸傷不計其數,傷亡慘重卻毫無進展。
見此情景,之前緊張得連弓都拉不滿的守軍將士逐漸的鎮定了下來,能夠按照平時訓練那樣的鎮定拉弓放箭,慌亂的情況逐漸為之改善,缺乏經驗的基層將領也能不靠上級指揮就能自行選擇抗敵之策,總之就是實戰等級刷刷的往上升,一切都在向著穩定有序的方向發展。
與之相反的,則是曾經士氣鬥志高昂無比,堅信自己能夠輕鬆衝上城牆,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