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退,並非無藥……,並非無法挽救,就派小人打聽一下三位大王的意思。”
李密突然笑了,知道是自己低調戰術取得了意外的戰果,在譙郡邊境流竄了一個來月卻始終沒有踏入譙郡一步,讓徐敏廉誤認為自軍是在懼怕譙郡軍隊,所以就來嘗試招降了。再開啟徐敏廉的書信細看內容時,李密頓時笑得更加開心,原來徐敏廉在書信上除了賣弄一通之乎者也外,還真的直接了當的提出了招降,勸說陳應傷、陳應絕兄弟放下武器,率領麾下隊伍接受譙郡軍隊的整編,立功贖罪重新獲得良民身份,將來封妻廕子加官賜爵云云。
楊玄挺和楊智積也湊過來共看了書信,看完書信後也都是面露冷笑,徐敏廉派來的王友方則又點頭哈腰的說道:“兩位陳大王,我們徐太守還想打聽一句,你們的祖籍可是在河南郡的宜陽縣?”
“你問這個幹什麼?”楊積善疑惑的反問道。
“如果是的話,那麼兩位陳大王,你們說不定就和我們陳通守沾親了。”王友方趕緊說道:“我們譙郡的通守陳應良,從名字上來看和你們是同一輩分,他的祖籍是在河南宜陽,兩位大王的祖籍如果也在宜陽,那麼九成九就應該是我們陳通守的同宗兄弟。我們徐太守下決心招降你們,有很大原因就是看在你們和陳通守的同宗關係份上。”
楊玄挺和楊智積都是冷冷一笑,並不言語,李密則笑道:“王師爺,你猜對了,不錯,我們大頭領和二頭領的祖籍確實就是在河南宜陽,而且我還可以明著告訴你,陳應良陳通守的曾祖父陳欣當年起兵反魏時,差一點就把我們兩位大王的曾祖父也帶到軍中。”
“還真是?!”王友方張大嘴巴了,半晌才驚喜說道:“兩位大王,既然你們與我們陳通守沾親,為什麼不直接去投奔於他?為什麼要造……,為什麼要行綠林之事?”
“陰錯陽差,一言難盡。”李密回答得很含糊,又問道:“王師爺,徐太守派你來寄書招降我們,那麼陳通守是什麼意思?”
“陳通守?”王友方先是一楞,然後才答道:“陳通守或許還不知道這件事,這件事是徐太守三天前獨自決定的,應該沒和陳通守商量過。”
李密細心觀察王友方的神情,見他神色不似作偽,便微微點了點頭,知道這個王友方要麼說的是真話,要麼就是不知情的死間。再然後,李密又突然問道:“那你們的陳通守,目前正在做什麼?”
“正在籌備東征彭城郡。”王友方想都不想就答道:“陳通守已經用公文正式知會了徐太守,說他準備接受彭城董留守的邀請,請求徐太守同意他親自率領軍隊東進彭城,剿平那裡的亂賊,也防範杜伏威與趙破陣等亂賊西進,確保通濟渠安全,我們徐太守為了確保通濟渠漕運暢通,也已經同意了陳通守的請求——那道公文,還是小的親筆代擬的。”
李密不吭聲,只是仔細打量王友方,王友方被李密的銳利目光看得有些心中發毛,便又戰戰兢兢的說道:“劉大王,我們徐太守是很有誠意的,他讓我告訴你們,他勸說你們歸降,不是害怕你們襲擾譙郡,事實上,我們譙郡隊伍連杜伏威的三萬多亂賊都殺退了,也用不著怕……,用不著擔心大王你們東進。而且,只要太守他老人家願意,一道命令,請陳通守出動一半的兵力,也足夠把……,把你們那個了。”
楊玄挺和楊積善大聲冷笑,雖然知道王友方轉述的話是事實,卻還是忍不住冷笑譙郡方面的狂妄自信。李密卻是不動聲色,又問道:“既然你們譙郡的軍力如此強大,那你們徐太守為什麼還要想招降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把我們滅了?”
“劉大王,那小人直接轉述徐太守的話如何?”王友方小心的先問,得到了李密允許後,王友方才說道:“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徐太守,徐太守他老人家說,我們譙郡的軍隊雖然精銳,但畢竟數量太少了些,自保或許有餘,想要剿滅周邊的亂賊卻有些不足,所以徐太守他才想到嘗試招降你們,看看能不能讓你們改邪歸正,為朝廷所用。如果能行,對你們,對我們譙郡,還有對周邊諸郡,都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說罷,王友方又趕緊補充道:“三位大王,你們放心,你們如果願意為我們譙郡所用,我們徐太守不會虧待了你們,想必你們也知道,周邊幾個郡當中,就數我們譙郡的錢糧情況最好,比淮陽郡都好得多,你們至少不用擔心吃不飽,穿不暖。”
李密又盤算了半晌,這才藉口需要商量,讓人暫時把王友方帶下去看管,王友方則連連的拱手作揖,用哀求的口氣說道:“三位大王,你們可以不答應,但兩國相爭,不斬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