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交代下去:我走後不許你出門。”
雍若嫣然一笑:“王爺不讓我出門,還能不讓我生病?還能不讓我到英親王府給太妃請安?萬一我病了,隆慶公主一定會上門來探病。到時候,我請公主代奏皇上和皇后娘娘,你猜他們會不會同意我去?”
鳳寥冷靜下來想一想,覺得有了若若上次馳救金風鎮的經歷、有了命格之說,皇上和皇后多半是會同意的吧?
在他們心中,肯定是自己這個侄子更重要。
至於若若會不會在災區吃苦受累有危險,他們不會有多在乎。如果若若自己說:自願去災區照顧他,他們應該會很高興吧?或許反而會覺得若若懂事、識大體呢!
看著鳳寥的表情有些鬆動,雍若決定加一把火:“就算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同意,我應該也可以自己去吧?畢竟我不是宗室貴胄、朝廷官員,沒有擅自離開京畿這一說法。
“我帶著丫頭和太監,悄悄跟在你們身後,那些御史大約也說不出什麼閒話來吧?
“就是不知道,沒有護衛同行的話,會不會在災區遇到什麼危險?聽說災區常常會有流民山匪……”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嘴唇就被鳳寥的唇給牢牢封住了。
這一次,鳳寥的吻不再纏綿細膩,不再柔情似水,變得霸氣而炙烈,帶著一種又氣又怒、又愛又憐的複雜味道,彷彿想將她揉散了、捏碎了,一點點融進他的骨血裡,再重新分出一個她來。
雍若毫不示弱地與他擁吻,前所未有的熱情奔放。熱情之中,又帶著一點隱匿的黯然與悲傷。
這一次意味複雜的擁吻,很快就點燃了大火燎原一般的磅礴激‘情。
兩人勢均力敵,互不相讓。
激烈的“戰鬥”,一直從椅子上綿延到了床上……
等“戰鬥”結束時,雙方都有一點精疲力盡的感覺。
“若若,你為什麼要這樣固執呢?”鳳寥喘著粗氣,摟著她大汗淋漓的身體,忍不住地嘆息。
“我很少固執。所以,我一定要堅持的事情,必定是我不可退讓的底線。學騎馬是這樣,堅持到金風鎮去照顧你是這樣,這一次想與你同行,也是這樣。”
她有一種強烈的恐懼:如果這一次不跟著鳳寥去,會不會再也見不到他了?
上一次給他下毒的人是誰,至今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幕後主使是誰,更是無人知道。
她不能跳出來對皇帝說:有人給你侄子下毒、要謀害他,你別再派他出京了!
她只能跟著他出京,為他擋掉可能的危險,並希望藉此反客為主。
“容深,你體諒一下我好不好?我實在不願意留在家裡,每天提心吊膽地為你擔心,卻什麼也做不了……”
鳳寥深深地嘆息:“若若,我一直想給你最好的生活,讓你萬事不用操心,每天只是開開心心地觀花賞月、品酒讀書就好。可現在,我發現自己似乎做不到這一點……”
他的神情,十分黯然:“這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雍若緊緊地摟住了他:“你已經給了我最真摯、最純粹的感情,讓我過上了有尊嚴的生活。我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
“容深,別對自己要求太高了!人生在世,哪有不操心的呢?就算沒有正經事要操心,也要操心操心今兒晚上吃什麼菜餚、明兒早上戴什麼首飾、張三家的小媳婦生了沒有、李四家的閨女該嫁人了吧……”
鳳寥給她說得笑了起來,心情終於輕鬆一點。
他很是無奈、很是感慨、又很是滿足地說了一聲:“好吧!你贏了!我去稟告皇伯父和皇伯母,讓你同我一起去魯南。”
第二天,鳳寥進宮稟奏此事,皇帝果然同意了。
雍若開始收拾行裝。
花柔跪下懇求:“讓奴婢跟夫人一起去吧!奴婢會騎馬,不會拖累行程的!”
鳳寥很高興,雍若也同意了。除了花柔,雍若又帶了焦竹等三名太監,若真有事,也好多些幫手。
第70章 在路上
出京以後; 鳳寥一行人很快就發現:拖慢大家行程的; 既不是雍若,也不是花柔; 而是許太醫。
鳳寥這一次出京,並沒有帶郡王的儀駕。除了裝補給品的幾輛大車以外,只有兩輛外表很低調的、給人坐的馬車。
一輛是給許太醫準備的; 另一輛本是給雍若和花柔準備的。
可大多數時候; 雍若和花柔都騎馬隨行,給出的理由是:要練習一下騎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