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東西,連太妃與王妃眼中都閃過一抹詫異的光芒,她們很是懷疑這確實是一位客居的表表小姐的屋子?
兩人對視一眼,看來不把杭瑩許給韓家的想法是對了。就憑老夫人對司徒小姐的寵愛,杭瑩進門之後還不定能有什麼好日子呢,算了,韓家再好,韓穆溪再好,如今都不合適了。兩人心中都微微可惜。好不容易選了個這麼個出色的公子出來,沒想到壞在侯府老夫人孃家身上。
大家都有些意興闌珊,若不是杭瑩說了伯府丫鬟的話,她們早就走了,何必留在這裡討人嫌。
最不好過的是侯夫人,對今日之事她心中的憤怒生氣已經遠遠壓不下去了,只是尚且礙著杭家而已。她素來孝敬,倒把老夫人孝敬成了祖宗,哼。司徒嫣,她一直就看不順眼,覺得大家子小姐成天做出這副可憐樣算什麼回事,又不是沒有父母親人,賴在他們家算什麼,逼兒子娶了她啊。她就是在做夢。
侯夫人自認不是薄情狠心之人,但經此一事,她不狠心是不行了,兒子今年都十八了,再耽誤下去從哪裡去尋好女孩兒,人家這個年紀都當爹了。錦鄉伯府的事她又不是沒打聽過,家中日漸沒落,繼室夫人想要儉省些本就是正理,並沒有十分虧待了司徒嫣。她倒好,動不動在老夫人跟前訴委屈,好女孩兒能在外人面前說自己繼母的壞話嗎?真是沒有家教。
等了不到一刻鐘功夫,太醫就把完了脈,言道:“這位小姐日常保養的好,身子骨很不錯。雖然經了水受了些涼,但並無大礙,只要吃幾服藥疏散疏散就好了,這兩天注意彆著了涼就行。”
聽了他的話,老夫人有幾分不信,懷疑地問道:“老先生沒有看錯吧,我這侄孫女兒一向身子骨嬌弱得緊,怎麼會沒事呢?”
這太醫是太醫院出了名的醫術好,連皇上都是讚的,如果不是事情緊急韓穆溪不一定會請了他來,性子孤高慣了,哪裡經得住老夫人這麼幾句話。當即氣得橫眉立目,拂袖而去,邊往外走邊嚷道:“老朽不才,看不了這樣的病人,沒病還非得治出幾分病來不成,胡鬧胡鬧。”
他說話之時,已經轉到了廳堂,被隔壁幾個人聽了個正著。都是暗暗稱快,原來什麼嬌弱都是假的。
韓穆溪在屋外等著,隱約聽到了太醫的話,很有些不快,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祖母惹惱了太醫,祖母也是的,表妹好好的非得憂心這憂心那,一定要不好了才滿意不成。他忙上前賠罪,連道抱歉。
那太醫看他還算順眼,不然也不會來出這趟診,沒有把怒火轉嫁到他頭上,不過依然抱怨道:“我看有病的不是那位小姐,是你們老夫人才是。”
韓穆溪訕訕的沒有回話,他總不成說自己祖母壞話吧,無奈地送走了太醫。
裡邊老夫人愣怔了半刻,再次高聲嚷著請太醫。
司徒嫣在聽到太醫開口之時,就清楚事情要穿幫了,但她並不擔心,只說最近在侯府住著保養得好而已。但最好還是不要請太醫了,嚷得人盡皆知於她顏面不好,忙勸住老夫人:“姑奶奶,嫣兒真的覺得沒事,姑奶奶別為嫣兒擔心。最近一直跟著姑奶奶住,嫣兒吃的香睡的香,身子骨一下子好了許多,都不比前些年愛生病了,或許是大好了也未可知。既然老太醫都說無事,就一定不打緊,吃幾服疏散的藥就好了,這樣不是更好嗎?”
老夫人越聽越憐愛,摸著她的臉頰:“你呀,真是個好孩子。那就這樣吧,不過若是有哪裡不暢快了一定要告訴姑奶奶,咱們家又不是瞧不起太醫。”
本來這件事這樣就可以結束了,但有之前丫鬟的話,杭家無論如何是要追究的。
待司徒嫣吃了藥歇下之後,侯夫人請老夫人到廳堂坐著,太妃王妃都等著了。
大家顧不上寒暄,太妃就道:“大家都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貴府表小姐身子不便,老夫人想來亦是累了,原該告辭的。但有一事卻不得不問清楚了,這關係到我們杭家百年聲譽,老身僭越了。還請帶那個丫頭過來,此事不問清楚,老身沒臉回去與王爺交代,更沒臉與杭家列祖列宗交代。”
老夫人認為太妃有些小題大做了,但她本人是有幾分相信丫頭的指控的,一定是杭家那小姐想要嫁給孫子,又嫌嫣兒礙了她的事,就下了這樣的狠手。帶上來也沒什麼打緊的,自己正好給嫣兒討回一個公道。她當即命人去叫那個丫鬟上來。
侯夫人暗道糟糕,可是人就在隔壁,一句話間就帶了上來,容不得她去阻止。依她的意思,問都不用問,直接打死了事,免得鬧得杭韓兩家不好看。
丫鬟是司徒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