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喝了幾回,還是一點用也沒有。
她有情慾,可是發不出來,她也很急、很憤怒。為什麼要讓她看見那種場面?該死的、可惡的惜春,她怎能對十美做那種事?她她她——那女人玷汙了他們最純粹、美麗的愛情!
焦俏真恨,早知道救只狗,都不救那等忘恩負義之徒的好。
但千金難買早知道,已經發生的事無法改變,就像那深烙在她心中的陰影,任她使盡方法,它只有越刻越深,半點消除的跡象也無。
又過五日,任十美終於看不下去她日漸憔悴,提出分房而居,讓她好好休養。
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來。她自幼要強,幾乎不哭的,可他對她的好、那百般呵護、千般愛寵,終於讓她再也禁受不住,痛哭失聲。
“對不起……十美,對不起……”她雙手捂住臉,但淚水仍沿著指縫落下。“我不想這樣的,我真的不想……”
“我知道。”她的淚水讓他心如刀割,他伸手,想擁她入懷安慰她,可一想到每每他碰觸到她,她便忍不住嘔吐的事,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他把雙手藏在袖子裡,緊緊握著,直到指甲刺破掌心。很痛,但再怎麼痛,都比不過他胸口那份錐心刺骨的疼。
“焦俏,我們認識五年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沒有特殊原因,你不會如此待我的。我明白,也看出了你心裡比我更難受……我想替你分擔,可是……也許我還不夠好,所以你不肯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的。”她打斷了他的話。“你很好,在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你這樣好的人了!”
“那為什麼……”他本想問,既然他好,為何她不讓他碰?但這種話一出口,她又要傷心了吧?他絕對不想讓她難過的,只得把滿腹疑問又吞回肚裡。
但她是何等聰明的人,當然瞭解他的意思。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為她連話都不想再說了。她沙啞的嗓音卻虛弱地飄了過來。
“我忘不了……對不起,十美,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可當我看見惜春在你身上做著……我……十美,我不曉得該怎麼辦?只要我們在一起,我就想到那個畫面,便忍不住噁心……我不怪你,可是我好難受……我真的很痛苦……”
因為他們對愛情的要求太單純,所以一經汙染,便顯得特別難堪。
任十美先是鬆下一口氣,還好,她的拒絕並非因為討厭他。但接下來,一股沖天怒火自他心底燒上來。
“焦俏,你等我一會兒。”很好,既然是他的仁慈造成這一連串的麻煩,那他就一次把它們徹底解決。
他怒氣衝衝地出了房。焦俏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她也沒心思探究,她現在只想著,如果自己一直這樣,難道要一輩子拖累十美的幸福嗎?她愛他,她不想離開他,可是……如今的她是一種無心的自私吧?
任十美離開焦俏後,就直接到傭人房找惜春,而且……很好、好極了,他居然還在裡頭看見了他親愛的二姐夫,他們正糾纏得難捨難分。
“侯爺大人,商量一件事如何?”他突兀地現身,嚇壞了東方侯和惜春。
惜春尖叫一聲,隨手捉了條棉被將自己裹住。
東方侯畢竟見多識廣,而且大家都是男子,他有的,任十美也有,怕什麼?他尷尬了一下,便恢復了往常吊兒郎當的模樣。
“這丫頭反正你也不要,不如送給我,那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任十美才懶得管他們的骯髒事,只道:“給你三天的時間,帶著我二姐和這個女人離開任家莊。你若辦到了,我給你一隻憑信,日後,每隔一月,你可在全國任何一家任氏商行,提取五百兩銀子作為生活費,否則,從今日起,賬房不會再撥給你一分銀子。當然,廚房裡的食物你是可以隨便取用的,你絕對不會餓死,但也僅此而已。”
“五百兩?你知不知道,我去一趟倚香院最少就要用掉一百兩,五百兩不過是我五日的用度,這樣區區的數目就想打發我,十美,你想得也太好了吧?”
“侯爺,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接手任家藥鋪後,進貨的成本硬生生壓下了三成,而且拿到的貨色還比別人好上數分?”任十美冷冷地看著他。
侯爺心裡打個突。他此時才發現,這個長得比女人還美的小舅子發起狠來,竟然有一股讓人膽寒的殺氣。
“我們談的是你要給我多少生活費的問題……”他咽口唾沫。“你扯那些生意上的事做什麼?”
“因為我想告訴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