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對勁,憂心問道。
“我——”她不知道怎麼說,可當他的手再度環上她的腰,想擁抱她時,她再也忍不住滿心的作嘔。“對不起——”她用力推開他,衝下床去,就著妝臺上的銅盆不停地嘔吐。
“焦俏!”他嚇壞了。她不會發了什麼急病吧?“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立刻去請大夫!”說著,他披衣下床,就要往外跑。
“別去。”她蒼白著臉喊住他。“拜託,我真的沒事。”
“可是……”
“讓我休息一下就好,別驚動他人,好嗎?”她祈求地望著他。
他如何拒絕得了她?只能憂心忡忡地點頭。“但你若有什麼不對勁,千萬別忍,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焦俏點頭,道了聲謝。
“何必這麼客氣,我們是夫妻啊。”他走回來,由後頭摟住她的腰。
“不——”她用力掙脫他,又開始吐得稀里嘩啦。
他很擔心,她這樣吐真的沒有事嗎?
焦俏吐完,喘息半晌,任十美適時送來茶水,讓她漱口清潔。
“謝謝。”她緩慢收拾好一身骯髒後,才虛弱地坐在妝臺前的椅子上,有氣無力地喘息。
任十美聽她說不要驚動旁人,便沒叫下人,親自端起銅盆,將穢物拿出去倒掉。
待他一離開,她看著妝臺上那燃了一半的龍鳳花燭,一個不安的感受浮上心頭。
怎麼辦?她若克服不了惜春一溜下來的惡夢,如何與十美白首偕老?
她一定要忘記那件事,非忘不可……但是……她閉上眼,惜春佔盡他便宜的畫面又在腦海裡翻騰。她睜開眼,卻是惜春那既噁心又不懷好意的笑容。
她憤怒地握緊拳頭,瞪視著那已然不存在的身影。就算惜春先霸佔了任十美又如何?她才是最終的勝者。
他是她的,一日是她的,一輩子都是她的,她永遠也不會放手,惜春休想再接近他半步!
“我會克服的,我一定能忘記那日噁心的一切,我還要跟十美過漫長的日子,我們要在一起一年、十年、五十年,直到白髮蒼蒼,哪怕雙雙嚥了氣,屍體也要葬在同一穴——”她對任十美的感情就是這麼地執著強烈。
只是她從沒想過正因她的執著太強,因此對於愛情,她無法忍受瑕疵。她是他的,除了他,她絕不容許別人碰自己。
同樣的,專屬於她的任十美也不容許他人玷汙,一旦憾事發生……那劇烈的打擊豈能如此輕易忘懷?
她用力敲敲腦袋,叫自己不要再想那天的事,錯誤即已鑄成,憤怒無用,只有想辦法解決。
可是……記憶印入了腦海、刻入了心坎,不管她睜眼、閉眼,它們都出現在她眼前,她該如何做才能將它們除去?拿刀割嗎?如果割得掉,她情願挨那一刀。
天知道面對自己最心愛的人,卻無法擁抱他,她好痛苦、好難受……
第9章(2)
任十美和焦俏成親已經十天了。
這十天裡,她的笑容越來越少,豐潤的臉頰日漸消瘦,好像一朵即將枯萎凋零的花。
這十天裡,她的脾氣越來越大,愁容和怒顏不時交替出現,彷彿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不是很相愛嗎?為何成親後,反而不快樂了?
任十美也很想問焦俏,他到底哪裡做錯了?為何他一碰她,她便忍不住嘔吐?一次可以說是她剛好身體不舒服、兩次是巧合、三次是意外,那麼四次、五次……無數次失敗的歡好,又是怎麼一回事?
可他每次一提起這事,她就滿臉歉意,她發誓,她一定能克服難關,與他成就一對神仙美眷。
但他要的不是她把事情放在心裡發爛,一個人獨自憔悴,他想要的是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走過漫長的人生,在這期間,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們都要一起面對、一起解決。
偏偏,她什麼也不說,就是一個人悶著。事實上,她也說不出口。她要怎麼告訴人家,她看見任十美被惜春欺侮,以致每回他想要和她恩愛時,都會想起那幅噁心的畫面,忍不住便吐了。
她總會把他倆的魚水之歡和惜春的陰謀聯想在一起,它們糾纏著,無時無刻撕裂著她的心。
因此她根本沒有辦法跟他在一起……她用盡各種手段克服那討厭的感受,她甚至偷偷地跑去問青青,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挑起姑娘的情慾,讓她們可以更好、更順利地接受男人?
青青給了她一張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