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的。”李月姐道。
經歷過前世的結局,今生,只要家裡的人都安好,其它的一切便是沒了也可以再來。人生如浪,起起落落那是常態。這些是她前世就想透的。
“我知道的,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墨易點點頭,雖是這麼說,但那嘴還是抿的緊緊的,好象是在暗中使力一下,他本就不是那種上進心強的,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正是他所求,但他依然不甘心,大姐為了他們這些個弟妹已經把終身大事都耽擱了,便是如今跟鄭家訂了親,可他依然擔心自家大姐以後在鄭家過的不好,所以,他一直想努力,混出一翻出息出來,這樣,讓人不能小瞧了自家大姐。
更何況如今鄭典又發生這樣的事情,未來如何難以預料,他不能只求個平安度日,他得給大姐和弟妹們做依靠。所以,這個差事對他很重要。
“也別太擔心,你不是也說嘛,有楊大人和於大人在從中斡旋,周家能不能踢開楊大人還不好說呢,只要楊大人在,周家便是要找茬子拿掉你的差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李月姐看著自家二弟那不忿的樣子,又勸道。
“也對,倒是我太擔擾了。”墨易點點頭。
“對了,蘭兒家出事了。”李月姐這時又將年家的事情跟墨易說了說,畢竟墨易是蘭兒的未婚夫,這些事情他該曉得的。
再說了,如今年把頭進了大牢,那年娘子雖然是個爽利人,但這裡是通州,不是以前的山場,許多外面的事情還得一個男人來撐門面。
可是這說著說著,李月姐突然的一愣,隨後那手重重的一拍桌子,倒是把一邊山郎和墨易嚇了一跳。
“大姐,可是蘭兒家這一關難過?”墨易叫自家大姐這一驚一咋給嚇了一跳。
“不,不難過,可以說,只要這機會把牢了,不但年家能平安無事,便是柳窪周家,一時也討不得好。”李月姐一臉露出一絲喜色。剛在才說年家的事情的時候,她突然就結合起了目前柳窪之危,竟讓她摸著了一絲契機。
“大姐,什麼機會?怎麼過?”墨易連忙問道。
李月姐沉思了一下,找慢慢的道:“你看啊,年家的事情,表面只是因爭風吃醋引起的矛盾,但年把頭是三爺的人,而這個殷鹽商卻又是太子的人,所以實際上是太子和三王爺之間的爭鬥,這點,大家都清楚。而這次官府之所以下雷霆手段,將船幫的人全拿了下大牢,我聽年娘子說過,她找過官府。衙門裡的人悄悄給她露了口風,據說是太子的人壓迫下來,他們沒有退路,既然是這種情況,那何不讓人投一份匿名訴狀進御史府,就告船幫鹽幫爭鬥,攪亂正常的商業貿易。畢竟那殷鹽商逼著許多商家不準僱用年家船幫跑貨,也惹來許多的怨言的,這樣一份訴狀無可厚非,如果投在一般的衙門裡,那是水花都不濺一滴,但投進了御史府,這此個御史們那嗅覺都是很靈敏的,估計不要半天功夫。便能挖出太子和三爺這兩個幕後,御史們的政績從哪裡來,就在於官鬥。於皇子們鬥,於皇上鬥裡出來的,這對他們來說正是一個撈取政績的機會,又是一個刷名望的機會,我想他們不會放過的。”李月姐說著,內心裡還想著,若是於子期在在裡面推波助瀾一下,那效果決對會更好。
御史,整個事件,有御史加入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哈。一旦被御史盯上,便是貴為太子王爺,那也是頭痛的事情,而周家的週三爺,那也是成了精的人物,哪可能這時候主動惹事。給太子招來麻煩,這樣,暫時的柳窪局面就不會變。”一邊的山郎這兩年因著漕船的事情,常跟衙門及各幫勢力打交道,那眼光也練出來了,李月姐一說,他便明白了結果,只是隨後他又頓了一下,皺著眉頭道:“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等過了這一關,周家還是會對柳窪抄門和河道的利益下手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哪顧得了那麼多,先走一步看一步唄。”李月姐道,她心裡卻有著打算的,前世,水患之前,周家三爺被罷官的,而周家只要週三爺一倒,沒了太子的支援,周家又憑什麼跟背後有著二王爺支援的楊東城鬥?而查巡檢,他是武職,不好插手地方政事的,所以,只要這一陣子挺過,周家就不足慮了。
“而這樣一來,年家的事情就簡單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太子打壓三王爺出氣,順便也是太子想把三王爺的勢力擠出運河,三王爺在此次事件中其實就是受害者,而御史那幫人精的很呢,他們撈政績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得罪太子和三王爺兩邊,肯定是告一邊又拉攏另一邊,那三王爺在仁林中的聲望很好,當年,我聽於大人說過,三王爺當年曾以皇子之尊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