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做什麼?”少年一臉茫然。
“你們若是還活著,他們就會一直追殺你們,只有讓他們知道你們死了,你們才能活著!”
好在黃小六並不愚笨,歡哥兒只一說,他便都明白了。
果然,和聰明人講話,要輕鬆許多。
將昏迷的陳木用雜草掩蓋住身體,黃小六拿著他破舊的外衣,歡哥兒抱著陳木的劍,兩人向著來路走去。
找到了“兇案現場”,好在趕在了這些人同夥前面,屍體還未被清理。
找了兩個體型相似的屍體,給他們換上了黃小六和陳木的衣服,又將荷包塞進了假小六的懷裡,歡哥兒還特意露出了一個角在外面。
又將少年的劍丟在了假陳木的身旁。
只差最後一步,便大功告成了。
歡哥兒看著黃小六,手在脖子上做出了一個割的動作,腦袋便向一旁歪去,順帶做了個鬼臉。
小六明白了她的意思,撿起一把刀,抬手便將兩個人的腦袋砍了下來。
卻又覺得還缺些什麼,抬手又在兩人身上的傷口上補了幾刀,刀上的血珠流下,滴在了金絲荷包上。
看著歡哥兒的眼神,小六聳聳肩道:“這些人用的是刀,我們兩個又怎麼會死於劍傷?”
他這一說,歡哥兒便明白了。
心中一時對黃小六的看法略微發生了些許變化。
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恭謙有緒的少年,竟有此細微謹慎的心思,實屬不易,難怪小小年紀便能坐上太子之位。
看著一堆屍體,黃小六愣了許久,不知在想著什麼。
“你們要殺的人已經死了,你們的兩個同伴也已經帶著他們的人頭回去覆命了,就此安息吧。
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可別再跟錯了主子。”
說罷,兩人轉身,帶著那砍下來的人頭,在林深處挖了個坑,就那麼給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