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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靠在他懷裡,靜靜的等他說‘分手’二字。我覺得我的心就快要碎了,我覺得我像是一個死囚在等待最後的槍響。

“不要離開我,對不起……不要離開我,行嗎?只要你不介意,我們還可以繼續在一起……繼續……”

我呆了。淚水,悄悄的淌了出來。

那是很意外的一句話,真的很意外,意外的使我感動得垂淚。

“答應你……只要有空,我一定參加你的婚禮。”

我倆在書房裡熱吻了好一陣。待心情平復之後,石磊下樓去了廚房,他說要親手為我做晚餐。雖然以前也時常吃他做的飯菜,不過此次卻有不一樣的意義——這裡是他真正的家。他是在家裡,在他母親面前為我下廚!

正當我一個人偷著樂的時候,怡君姐突然走進書房找我聊天。

下意識的,我總覺得她的很多話裡都透著股酸味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真,她猶豫了很久,終於冷不丁的說了一串讓我嚇得半死的話。

“小蒲,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心了,我總覺得石磊對你好象要比對我好得多……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有時候看石磊對你那麼好,我挺擔心的,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嫉妒……他那麼關心你,關心你的一切,就好象,好象視你為至寶……”她一臉的疑惑,畏縮,擔憂。

我覺得我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窟窿,準確的說,心臟像是已經停止了跳動,“那個,我姐是石哥的好朋友嘛,她託石哥照顧我,我就應該是一種責任,而你則可以算作是家人,對待‘責任’當然應該盡心,家人嘛,自己人,就那個……”我語無倫次的解釋著,連自己都快不知道在說什麼了。

怡君說她想問個問題,希望我聽了之後不要生氣。

“問吧。”我想我大概猜得出她準備問什麼,我決定死不認帳,我和石磊的關係不能讓怡君知道……在短暫的沉默中,我覺得我像是快上斷頭臺了。

“那個,你姐姐是不是很漂亮啊?恩……石磊,石磊跟她,跟她……那個……”她含含糊糊的說著。

我姐姐?!難道她介意的是我姐?!原來如此,可嚇死我了!說起來,我姐還從沒跟石磊見過面呢,她壓根兒就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

“我姐早就嫁人了,怡君姐,你可別多想”。我回答著,怡君明顯的像是鬆了一口氣。

之前,我和石磊抱著流淚,都知道對方心裡難受。但是,我們在互舔傷口的同時卻遺忘了一個人,遺忘了這個最無辜的女人,那個不明不白做了殉難者的可憐女人。

第二天,回了學校,晚上找魚魚影印筆記。順便把這件事跟她講了。

我告訴了魚魚我們三人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以及我的心情感受,只是沒有提怡君姐的姓名,這是圈裡的‘規矩’,提到什麼人的時候一般都只說化名,這樣比較安全,不會捅婁子。

“他沒準備結了就離吧?”魚魚問。

“不會。他說他對不起那姐姐,打算一輩子好好照顧她……除非是她自己提出離婚。”我坐在花臺邊望著漆黑的天空,無奈的回答。

“他還算有良心。不過,這樣比較辛苦。他苦,你也苦。”

魚魚長嘆了幾聲,替我嘆息,替石磊嘆息,替怡君嘆息。她說我和石磊都算是好人,好人才會這麼辛苦。實際上,圈裡有小部分人就是為了離婚才結婚的,根本不會顧慮女方。

我說那叫‘無恥’。純粹是害人家女孩。

她反問我,“那石磊這樣做就是正確的?”

我沉默。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能說什麼。

其實,我們誰都知道那是錯的。可是,除此之外還能怎麼辦?

我覺得自己一直是在倫理與□間掙扎,迷戀著不該愛上的男人,沉醉於那些虛無縹緲的誓言,在歡愉中悲傷,卻又在痛苦中尋找快樂。

魚魚突然提到了國外九十年代起開始宣揚的‘酷兒理論’。

即是說,在性、愛的一切方面並沒有‘正常’與‘不正常’之分,只是‘常態’或‘非常態’。所有事物都是正常的,不過是在人群中所佔比例不一樣罷了。如果世人都可以教接受這種思想,那我們這種人也就用不著費盡心思去討好世俗目光,不用被迫著為結婚而結婚。

“中國大多數圈裡人都會走到結婚這一步,沒法的事——你往好處想罷,”魚魚安慰著我,又說,“不過,我只是理論上可以接受這種做法。如果是自己或親朋好友遇到‘騙婚’的,那我可受不了。”

“誰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