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丟盡咯,不但沒有將東平侯套在手裡,還將自家的醜事給抖了出去。
床上的二人被他拉扯了好半天才拉開,還猶至不盡興的互相拉著手,被趙淮端起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才弄清醒過來。
冷得發抖的林姨娘見自己與二房的小叔子身無寸縷的躺在床上,身上更是青青紫紫佈滿愛撫之痕,她嚇得尖叫起來,“我……我我我,這是怎麼回事?啊——,老爺,妾身這是被人陷害了啊!”
那趙安也是又驚又怒,一腳將林姨娘踢下床去,“你這賤人,竟敢害我!大哥,是她給我下了藥!”
趙淮氣得兩眼血紅,每人揮了一巴掌。
“還不快將衣服穿起來,丟人現眼!”
他如何不知林姨娘是著了別人的套?屋裡放了迷香,本來是大女兒在屋裡的,怎麼成了林姨娘了?
林姨娘與他恩愛二十年,他知道她不是個水性揚花的性情,堂弟趙安有個潑辣的老婆更是膽小如鼠,兩人平時更是連話也未曾說過。
還有……,剛才明明是將那杯放了催情散的茶水給了東平侯喝啊,怎麼他沒事,屋裡成了趙安了?
趙安又冷又嚇,哆哆嗦嗦的找了衣服在穿。
而這時,小菊軒外面又有婦人尖叫著衝進來,一見屋中的三人,開口就罵,揚手便打。
不出片刻,那趙安與林姨娘的身上臉上便是數不清的巴掌印子,鞋子印。
原來,趙家二房與大房一向不和,二房見大房裡死了夫人,又有東平侯的夫人來鬧事,原本是來看熱鬧的,誰想到那熱鬧竟是自己的男人。
“賤女人,敢勾引我相公,我打死你!死不要臉的賤婆娘!”趙安的老婆也是個彪悍的,脫下腳上的鞋子對著林姨娘便是一陣猛抽。
哭聲尖叫聲喝罵聲,屋裡亂成一團。
小菊軒外,東平侯的眼神卻是越來越森冷。
從這一出鬧劇中,他已看出這其實是趙淮的一個陰謀,要不是他的玉佩掉在了外面,他去尋找,只怕在那裡面與人苟合的便是他了。
要是被安氏當場抓住,不僅是自己丟了臉面,夫妻之間少不了又是一場大鬧。
家裡鬧騰,別人樂得看笑話,於自己於安府又有什麼好處?
那趙安又喊著是被人下了藥。剛才不是他與趙家兩兄弟一起在喝茶嗎?想必是摻了藥的茶水被趙安喝了,他自己躲過了一劫。
安夫人之前就因自己的寶貝兒子安強被趙淮的二女兒閹割了,心中一直惱恨著趙家。
皇上和稀泥沒有處罰趙家她心中一直不滿,眼下逮著這個機會,便攛掇著自己的相公,“侯爺,趙大人管家不嚴,竟然在夫人的喪禮上縱容兄弟與自己妾室苟合,真是無視大梁禮法。老爺身為朝中臣子,怎能坐視不管?”
東平侯也後知後覺的發現,要是那屋裡的趙安變成是他,在他人夫人的喪禮上做了這等無恥之事,他的前途可就不那麼妙了,與他結怨的人是必要趁機彈劾他,對東平侯府安家落井下石,他安家可就要玩完。
想到這裡,東平侯陰著臉一言不發的出了趙府,徑直往皇宮而去。
趙府裡,二房與大房鬧得雞飛狗跳。而外面,雲曦命青裳四處張貼的密旨抄稿,已在京城炸開了鍋,才一兩個時辰,整個京中都知道了這回事。
段奕聽了青一的彙報,莞爾一笑,“這個小女子,竟然會想到利用皇上了。不過,她這次可是利用對了,那趙家必亡。”
說著,翻開手中那本從謝府盜來的人名冊子,叉掉了趙淮的名字。
而晉王府裡,南宮辰卻是又急又氣當場就砸了喝茶的杯子,連朝服也未換就急急忙忙的騎馬進了皇宮。
皇帝寢宮,帝寰殿裡。
南宮辰跪在元武帝的龍榻前,神情沮喪。
“臣,無能,用人不當,讓皇上失望了。”
元武帝微睜著混濁的老眼望著地上低頭跪著的南宮辰,手指抬了抬,終究還是放下了。
二十年的時光,他已長成一個能獨擋一面的青年,只是……
元武帝嘆息一聲,“你起來吧,朕的時日不多了,也不知能助你多久……”
“皇上……”南宮辰哽咽著喊了一聲,跪著朝龍榻行了兩步,床上的老者是那樣的熟悉,那眼神卻又那樣的陌生。
元武帝拍了拍龍榻,不住的咳嗽起來,“你……你呀,怎麼會將事情辦成這樣的結果?要是驚動了那個女人,你蟄伏這麼多年,可是白費了,……如果最後失敗了,你和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