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孃衝進去,將侯爺帶出來!”安夫人一聲怒喝,她身後那七八個婆子挽起袖子就往小菊軒這裡奔過來。
雲曦卻悄聲往後退,青衣帶著她藏到一處花枝後面。
望著前面嚇得面如死灰的僵在當地,跑都不知道跑的趙淮,青衣呵呵一笑,“這趙淮遇上安夫人,可有得他受的了。”
雲曦扯了扯唇,“那是他活該,算計誰不好,算計安夫人?那無疑是找死。三年前,權勢滔天的顧太師請東平侯到一家青樓裡喝花酒。被安夫人知道了這事,她也是帶著幾個婆子衝去鬧事,還將顧太師喝酒的桌子都給踢飛了,打得那幾個陪酒的青樓女子一個月下不來床,有一個女子的耳朵還被她生生擰下了來。”
青衣咕咕咕的忍著笑,拉了拉雲曦的袖子,“小姐,你看,那趙淮被打了。”
小菊軒前,安夫人已衝到跟前來了,趙淮才想起來要跑掉。
安夫人手快,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揚手便給了趙淮狠狠一個手巴掌,厲聲喝道,“我家侯爺呢?”
趙淮忍著臉上的痛,訕訕一笑,“安夫人,東平侯弔唁過我夫人後,就已經離開了啊。”打死他也不能告訴安夫人東平侯還在趙府裡。
安夫人看著趙淮冷笑一聲,“你敢瞞著我,我會跟你沒完!”
“是真的走了呢,不信您去前院看看馬車,都不在呢。”
“不在?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侯爺的馬車你難道沒有安排個人趕走空車?”安夫人哈的一聲冷笑,手中揚起一個東西在趙淮的面前晃了晃,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可是我家侯爺的貼身信物,他哪怕是將命丟了,也不會丟下這個玉佩,你敢說他已經走了?騙誰呢!”
趙淮當然知道那是東平侯的東西,腦袋裡頓時嗡的一聲一片空白,怎麼好巧不巧的被安夫人撿去了?
安夫人再不看他,將他扒拉到一邊衝婆子們喊道,“給老孃到裡面搜!”
那一群婆子呼啦啦衝到院中,安夫人緊跟在後面。
眾人才走到正屋門前,便聽到裡面有男女高一聲低一聲的靡靡之音,趙淮此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原地轉著圈。
走了吧,東平侯到時候不認帳了怎麼辦?他女兒不是白丟了清白?不走吧,還不得被安夫人揪住打死?
雲曦看著前面狼狽的趙淮冷笑一聲,“他捱打那是他活該,咱們現在得趕緊去找玉娥表姐,今日這一番鬧騰,趙家必定會出事。讓玉娥姐將姑母的嫁妝先收拾收拾,以免到時候人馬慌亂,被小人順手拿了去。”
“小姐說的對,咱們這就去偏院。那趙大小姐中了催情散,也不知好點了沒有。”
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往趙家偏院的靈堂而去。
安夫人也聽到那令人耳紅的聲音,氣得兩眼血紅,怒吼一聲,“給老孃將門砸開!”
一聲令下,婆子一齊將門撞開了,只見裡屋的那張床榻與帳子晃晃閃閃的,隱隱約約的瞧見裡面有兩個人,那女人的衣衫丟得滿地都是。靡靡之音便是從裡面傳來。
安夫人勃然大怒衝上去就一把將帳子扯了下來。
床上的香豔活春宮驚得眾婆子呆在門口。
安夫人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拍手,她心情大好的走到外間,見那趙淮正在門口徘徊躊躇著,笑著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恭喜趙大人,賀喜趙大人啊,十個月後,你家姨娘又會給你生下個侄子來,哈哈哈哈——”
這時,小菊軒外面的小路上,東平侯也走來了,邊走邊問有沒有人看見他丟的一塊玉佩。
安夫人跑上前一把將東平侯抱住了,喜笑顏開的說道,“相公,你來趙府也不帶為妻來,為妻也想為趙家夫人送上一程呢。”
東平侯被自家夫人弄得莫名其妙,但見她少有的好心情,也跟著心情大好,拍拍她的手說道,“這不怕你累著了嘛。”
而趙淮卻是驚得不行,東平侯怎麼在外面?那裡面的人又是誰?他的腦嗡的一聲炸了,拔腿就往裡面衝。
安氏帶來的婆子們也是邊說邊笑走了出來,看著趙淮擠眉弄眼,連喊恭喜趙大人得了小侄子。
什麼小侄子什麼亂七八糟的?
趙淮幾步就衝進裡屋,卻見那床上正在忘情酣戰的二人,正是他的小妾林姨娘與堂弟趙安,畫面香豔,兩人身上片布未掛,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你們這對不要臉的姦夫淫婦!”
趙淮怒喝一聲。心中更是大呼,這下子一張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