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也很影片,不知道是否經過技術處理,反正看上去挺嚇人的,從那以後再沒人敢去過。”
張昕吸口涼氣,假裝害怕說:“喲,我感覺有點尿急。”
子君嗤笑:“露出本相了吧,還捉鬼專家,也就給吹個牛給自己壯壯膽子。”“我吹牛?”張昕紅了臉,三分懊惱七分憋氣地撥出手槍:“走著瞧吧,看幾個小鬼厲害還是本警官牛X!”隨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轎車戛然停下,同時車頂“啪”地撕開個帶著豁口的孔洞,眾人驚駭地看著張昕,後者的槍口還在微微冒煙。
前車門開啟了,子君縱身跳下,停了好幾秒,其他人才把關注的目光轉到車外,並紛紛下車。張昕看到,子君正從車輪邊攙起一名受傷的男孩,並連連表達歉意。男孩額頭上滲著血,好象比較忌憚那身警服,謹慎地撥開她的手,彎腰去扶倒在地上的電動車。
子君有些尷尬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喊小周去後備箱拿止血帶。男孩推著沾滿泥巴的電動車剛跨上去就被張昕喊住:“嘿,劉雯!”一直垂著的頭抬起來了,眾人看到一張俊秀無比的臉。男孩頂多十八九歲的年紀,衣著雖然普通,骨子裡卻透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貴族氣質,乾淨的臉面上合乎比例地安放著精緻的五官,無論是嘴唇的外形還是眉毛的曲線,不管是眼窩的深淺還是下巴的弧度,任何細節都合乎完美的標準,整體搭配渾然天成、無可挑剔。如果上帝造人是真實的,那麼這個男孩一定是老人家一時失手成就的另類,因為凡人不可能沒有瑕疵。
看到張昕,男孩臉上掠過短暫的驚喜,隨後又恢復漠然和緊張的神色。張昕大大咧咧走過去攬過對方的脖子,對其他人介紹說:“這就是常跟你們說的劉雯,我關係最鐵的哥們兒,也是未來的superstar!”
子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劉雯臉上,她拿張昕跟眼前這男孩做了對比:前者體格健碩、稜角分明,陽剛之氣十足,給人的感覺是敦厚可靠,後者骨骼俊朗、面目清秀,略帶幾分乖戾,給人的感覺是飄忽不定。看著他,子君忽然想到那塊赤紅色的古玉,既臻善至美又神秘難測。
這種關注不過是出自職業的敏感,外加一點點對美好事物的欣賞,卻讓張昕心裡泛起陣陣醋意。子君從小周手裡接過止血帶準備給劉雯繃上時,張昕立刻搶過:“還是我來吧。”可能為顧及形象,劉雯邊搖頭邊伸手阻擋,張昕嘖了一聲,後者遂不再堅持。
繃好之後,劉雯蓬鬆的頭髮恰巧掩住白色的布條,看上去並不明顯,但他還是十分介意地對著手機螢幕照了照。
張昕叉著腰問:“你今天沒演出?怎麼跑這兒來了?”
“沒事。”劉雯似乎更為緊張,轉頭看了子君一眼,低聲回道,“我先走了,你們忙。”話音未落,電動車就發動了,開出幾十米後,他忽然摘掉頭上的止血帶拋在路邊。
“嘿,這小子!”張昕衝劉雯的背影叨咕著。
“有點意思。”子君臉上綻出一絲笑意,摳著手上的泥巴朝車頭走,張昕跟在子君身後,小心揣摩這四個字的含義。
清門村坐落在弗寧市北約20公里處一個樹木蔥鬱的峽谷之中,山勢呈西南——東北走向,谷中有一條湍急的溪流。
把轎車停在大路邊,子君他們爬上一座矮小的山甸,從遠處依稀可見枝葉間錯落有致的紅石房屋,看上去廢棄已久,想必就是清門村。子君注意到,村子兩頭的谷中各有一座廟宇狀的建築,於是問小周:“那是什麼?”
“是廟。”小周答。
子君仔細看了看,發現那兩座廟均為磚瓦結構,規模不大,從破損的程度上看,存在時間不過幾十年,前後既無行人出入,頂端也無青煙繚繞,於是就更感到奇怪:“既然是廟,為何沒人去燒香呢?”
“不是燒香用的,是要鎮住清門村子的邪氣。”小周解釋道。
子君踮起腳四下張望,小周知道她在找什麼,於是抬起胳膊點明方向:“石橋就在那兒,離村口大概兩百多米。徒步過去只需十幾分鍾,開車得半個鐘頭。”
子君點點頭:“我們走過去。”
正在此時,谷中傳來“呱——呱——呱”的鳴叫,單調、蒼白、冷酷、嘶啞,像個即將斷氣的人被死神扼住了咽喉,在痛苦中悽然掙扎。緊接著,密林中傳來“噗嚕嚕”的怪響,一隻漆黑的大鳥從頭頂凌空而過,未及看清是隻什麼鳥,只覺一股強風襲來,眼前出現成千上萬只黑鳥,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巨大的投影淹沒了整座山甸。
第六章(邪氣逼人)
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