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之人見小乞丐得了金簪,羨慕地眼都紅了,聽到此話,一窩蜂擁了上去,也不嫌棄他身上的尿騷味,七手八腳地架起來就走。
小乞丐得了金簪不知是真是假,躲在個僻靜角落咬了一口,果然上面兩個淺淺的牙印。
正得意著,憑空出來一隻手搶了過去。
遠山喝道:“你一個乞兒哪來的金簪,別是偷的吧?”
小乞丐跳著腳去夠,“才不是,剛才有人給我的。我替他解了麻袋的繩子,他謝我的。”
遠山就問,“一聽就知道是瞎話,人怎麼能把自己捆在麻袋裡。”
小乞丐急得臉通紅,卻是口齒伶俐,將方才的經過說了遍。
遠山故作不信,“你個兔崽子,嘴上毛都沒齊,怎麼就聽出是南邊的人。”
小乞丐道:“我在京都闖蕩這麼些年,見過的人多了,不但知道他們是南邊的人,還知道他們靠海邊近,你沒瞧,他們穿的靴子上還滲著鹽印子。”
遠山半信半疑地將金簪還給他,“趕緊藏起來,別再被人搶了。”
小乞丐得回金簪,撒丫子就跑了。
秦鎮已聽見兩人的話,掉轉馬頭往簪兒衚衕走,遠山屁顛顛地跟在後面。
回到望海堂,遠山偷偷尋到千玉,“林管家,不會出什麼漏子吧,我那幾句福建話沒練熟,說的有點不倫不類。”
千玉笑道:“要的就是這個味兒,你想他們福建人直著舌頭說官話,可不就是不倫不類。”
遠山將小乞丐的話說了一遍。
千玉笑著點頭,“倒有幾分見識,叫花子裡出人才,也不知往誠意伯府去的那幾個人有沒有這眼力價兒。”
遠山到底沒忍住,把憋在肚子好幾天的疑問問了出來,“林管家讓我們冒充福建姓辛的那小子,你怎麼就知道人家肯定不同意這門親事,萬一人家已經訂好了,這不就兩岔了。”
千玉道:“換作是你,家裡好幾十萬兩銀子的財產,本來就是你一人的,可你爹非得續絃,以後沒準再生幾個兒子,你心裡樂意?”
遠山尋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