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院子裡種著芍藥月季還有一叢薔薇;四妹妹卻喜歡鞦韆,院子裡豎了架鞦韆,種著紫藤。”
秦鎮皺了皺眉,“回頭我讓人把鞦韆架給撤了。”
宋青葙不由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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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智離開京都到四川已有三四年的光景,此次回來,感覺頗為新鮮。
到底是天子腳下,繁華程度自是偏院的四川不能比的,好吃的好玩的數不勝數,而且妓院也比四川的上檔次,放得開。
丁智雖然瞎了一隻眼,卻絲毫沒妨礙他欣賞美女。
看不清,可以近距離看,再看不清,咱不是還有手?用手摸摸不就相當於看了。
從頭摸到腳,從外摸到裡,一邊摸著美人兒一邊聽著小曲,面前還有盤春~色撩人的硬麵餑餑。
丁智被小曲勾走了魂兒,一把扯過美人兒,仿著餑餑上的刻紋,恣意行樂,巴不得天天泡在這溫柔窩裡。
這天清早,丁智剛神魂顛倒了一夜,戀戀不捨地告別被窩裡的小美人。
天氣很好,晨陽暖洋洋地照著,丁智心情也很好,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拐了個彎……
第90章 教訓丁智
忽然;面前出現了幾人;不等丁智反應過來;一隻麻袋就嚴嚴實實地兜在他的頭上。
緊接著,拳頭落在丁智身上。
丁智高聲嚷道:“我是誠意伯府丁智,不知何處有所得罪,你們是不是打錯人了?”
外面傳來冷笑聲,有口音極重的官話道:“打的就是誠意伯府的人,想銀子想瘋了,敢跑到爺頭上作威作福。”
丁智莫名其妙,左思右想沒想起來最近幹過什麼欺詐別人的事。
拳頭卻如雨點般落在他頭上,甚至有人還踹了他兩腳。
丁智只當要命喪此處;嚇得瑟瑟發抖,一緊張,尿就沒有憋住,只聽外面另外一人道:“還不看看我家爺是什麼人,想給爺當繼母,也得有這個命!”
丁智驀地想起來,丁夫人提到要把十娘嫁到福建辛家。
難不成,是辛家的兒子不願意?
丁智連忙喊道:“各位好漢饒命,有話好好說,你們有什麼吩咐,我一定照辦無誤。”
就聽到先前口音重的那人道:“先住手。”
其餘人收了手。
丁智鬆口氣,在麻袋裡掙扎,“爺有什麼吩咐?”
那人便道:“滾回去告訴你家的人,少打我爹的主意,爺把狠話撂在這裡,要是你們不識相,下次可不只是揍一頓,爺親自動手把你閹了;要是敢將人送進福建,你們前腳踏進福建的地界,後腳你這小命就沒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丁智連聲答應。
就聽有人嘟噥一聲,“爺,就這麼放過他太便宜他了?”接著一腳踢過來,正中丁智的心口窩,丁智悶哼一聲,差點沒喘過氣來。
遠山、近石几人揍了丁智一頓後,不慌不忙地走出巷子,拐過兩條衚衕,橫著斜插過去,是條極僻靜的衚衕,有輛馬車停在裡面。
遠山麻利地脫掉身上暗紅色五福捧壽團花錦袍,露出裡面赭色的裋褐,又拔下頭頂明晃晃的年年有餘金簪子,用赭色布條重新束了發。
千玉手腳也是極快,摳掉近石臉上三顆黑痣,拔下白水唇邊一撮短鬚,然後從瓷罐裡倒出來半盆水,讓幾人細細地洗了洗臉、手等露在外面的地方。
隨著水的顏色漸漸變深,他們黢黑的膚色慢慢恢復成原本的膚色。
不多時,馬車不緊不慢地出來,在街上兜了個圈子,朝著正西馳去。
再過片刻,遠山自衚衕口的另一側出來,溜溜達達地轉了兩圈,瞧見秦鎮騎著馬慢悠悠地經過,便不動聲色地綴在後面。
丁智捱揍時,約莫辰正,街上早有人走動,遠山也有意地沒避諱人,有幾個好事的便一直躲在暗處觀看。
因見打人的幾個走了,有膽子稍大的就慢慢湊了過去。
丁智聽到腳步聲,嚷道:“我是誠意伯府的人,誰幫我解開繩子,必然重謝。”
圍觀之人面面相覷,不敢上前,生怕被誤認為打人的匪類。
便有個*歲的小乞丐扯著嗓子問:“你說話算不算數?”
丁智咬著牙道:“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
麻袋的繩子捆得不算太緊,小乞丐用力拉扯幾次,也就開了。
丁智說話果然算數,將頭上的金簪給了他,又道:“誰把我送到誠意伯府,也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