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七殿下是正人君子,當然是不能偷看的。”郭臨咬牙切齒道。
七皇子悶悶地笑:“如果你是個姑娘,這芊芊玉足踩著我那是享受。可你是個漢子,唉……”他的腦袋被郭臨輕輕踢了一下,正要抬手按捏,卻聽郭臨在身後淡淡地說道:“好了。”
七皇子聞聲回頭,一個明眸玉膚的宮女,正俏生生地坐在對面。這乍一看去還是那麼回事,只是再看便會覺得,這宮女眉毛又長又直,一臉的肅殺英氣,姿勢又如男子般豪放粗獷,實在和身上的衣服沒半點相稱。
他不由撇撇嘴:“至少裝的像一點嘛。”他伸手指著郭臨的男子髮髻。突然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個簪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插進了郭臨的髮髻中。
“得寸進尺!”郭臨反應過來,惱羞成怒,揚手在七皇子額上一彈。但她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把那簪花拿下。
七皇子吃痛,不敢再撩老虎鬚。轉身側著臉,只是時不時轉轉眼珠看向郭臨,又偷笑數聲。
郭臨正要呵斥,忽地耳朵一動,剛剛抬起的手變拍為抓,一把按在七皇子的胳膊上,在他耳邊小聲道:“來了。”左手順勢抽出了坐墊下的刀。
七皇子猛地伸手將刀推回坐墊內,他看到郭臨疑惑的表情,低聲解釋道:“你現在是‘柔弱的宮女’,等下和我一道與侍衛‘失散’,懂了麼?”
他此時的臉上已盡去了方才的嬉笑促狹,端的是一派鎮定謀算,彷彿在等待獵物入陷的最後一刻。郭臨心知她從“侍衛”變為“宮女”,計劃自然隨之有變,也就不再多言。
隨著侍衛長的一聲大喝“有刺客!”,刀劍相戈與人聲呼喊瞬間縈繞在了身邊。
郭臨聽聲辯位,知道馬車左側一道刀光砍來,拉著七皇子滾落到另一邊。只見馬車框架俱斷,木屑橫飛。七皇子一隻胳膊護住郭臨的頭,沒讓木屑飛到她的臉上。見馬車頂已經被人劈開,索性抽出佩刀,站起身,與飛身而來的刺客對戰了起來。
因著郭臨此刻扮演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宮女”,倒也一時無人想到去對付她。如此一來,反倒是武功最高的她,身處戰場靜觀其變。她目光所及之處,已經看出了來人共二十四人,馬車前後左右分襲各是五人,再加上剩下的四位在其中亂鬥,意在打亂侍衛們的陣腳,好衝至七皇子近前。
七皇子一人對付兩位刺客尚可,但餘下兩個亂鬥刺客,一股腦地猛攻馬車左面,左面的侍衛頓時對敵七人。阻擋不過,一連被殺好幾人。馬車被飛過來的屍體一撞,登時不穩。和七皇子對戰的刺客眼疾手快,一把將車軛斬斷躍下。
馬車此時正好行在靠近南明山的一座無名山的山腰上,道路的一旁,是一個斜長的陡坡。車身剛翻,七皇子一把抓住近戰的一個刺客,另一隻手拉住郭臨,從山腰處滾落下去。靠近馬車的幾個刺客對看一眼,飛身追下。
第39章 一場疏忽
窗外起了大風,呼呼地吹過樹丫,“沙沙”的響聲不停,一直傳進了屋內。
姚易此時正披著郭臨慣常穿的那件墨色大氅,坐在郭府的書房內,讓人以為郭臨人還在府內。這種偷樑換柱的做法,以往在瓊關,郭臨想要和阿秋或世子出門玩,而王爺不許時,他也多次幫她這樣瞞過。只是今日,坐在這兒,他尤為的有些不安。
並不是擔心自己會被人發現,而是……而是因為三日前七皇子前來商議要事,他奉命去阮雲院子裡保護賀柔時,出了點狀況。
他在軍中多年,一直不曾想過男女之事,只等王爺給他賜了婚,他也就有了夫人。因此……當看到賀柔穿著一層輕紗,隱隱顯出曼妙酮體出來見他,想要委身於他時,他的憤怒幾乎多過震驚。
她言之切切,說她一介罪臣之女,如他不肯接納,那她的命運只會和從前一樣。
這一切讓姚易心亂如麻,他並不喜歡賀柔這樣徹徹底底的官家小姐,可他也確確實實沒能推開她……
“砰”的一聲,書房的門被人用力撞開。姚易慌張間抬頭一看,卻是滿頭大汗的白子毓。
白子毓手裡拿著一張信箋,看到屋內端坐的是姚易,急得直跺腳:“我就知道,阿臨啊阿臨,我讓你調查下再行動,你怎麼這麼心急,就是不聽呢!”
“怎麼了?”姚易的神經迅速地緊張了起來。
“方才七殿下的謀士緊急送了封信來,七殿下和阿臨去深入刺客虎穴,是對方設下的陷阱,想要拖住他倆。那些人真正的目標,是活著的趙王啊。”
姚易失聲道:“這不可能,他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