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沈四妹金口玉言在,可比什麼都管用。”
趙初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消退。
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紅綢,遞給安容道,“這是方才蕭二姑娘落下的紅綢……。”
本來這紅綢他該丟了的。只是上面有蕭憐兒的親筆,而且,真丟了他好像捨不得,他眼前總浮現蕭憐兒看著他臉紅害羞,手足無措的樣子。
看著紅綢,再見趙初的神情,安容心裡就有三分底了。
這紅綢,安容當然不會替蕭憐兒收了。
正想尋個合適的理由拒絕了,那邊有小廝過來稟告道,“少奶奶。二姑娘說她去後山看瀑布去了,一會兒不跟你一塊兒下山了。”
安容失笑,這是怕她一會兒提趙初,存心的避著她呢。
輕點了點頭,安容吩咐小廝道,“照顧好二姑娘,一會兒我就回侯府了,讓她別玩太久了。”
小廝點頭記下,轉身跑開了。
然後,安容直接把紅綢無視了。笑了笑,過去選狀元及第筆。
趙初手還拿著紅綢,不知道怎麼辦好。
唐元朝宋銘使了個眼色,然後笑道。“那邊有個晚風亭,風景極美,去那兒喝杯清茶吧。”
去晚風亭是假,其實騙趙初去後山瀑布才是真的。
誰叫趙初皮薄了,做兄弟的不幫忙,還是兄弟麼?
安容則選了兩隻上等玉管狼毫筆。就坐了馬車,回了侯府。
等從侯府出來,再回國公府時,時辰已經不早了。
安容去紫檀院給老夫人請安,才知道蕭憐兒剛剛回府。
等安容出紫檀院的時候,偷溜出去打聽的芍藥已經回來了。
她臉色有些古怪,安容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海棠笑道,“碧兒嘴太嚴,你什麼都沒打聽到?”
芍藥呲笑,“碧兒嘴才不嚴呢,我問她什麼都說。”
海棠不解的看著芍藥,芍藥納悶道,“趙初去見了二姑娘,碧兒說兩人就說了兩句話,然後不吭一聲的,就傻站在那裡看瀑布,看的她腿都酸了,然後忍不住催了一句,然後就回府了。”
說著,芍藥頓了一頓,又繼續道,“瀑布邊涼快,二姑娘站久了,碧兒說從上馬車起,二姑娘就一直打噴嚏,可能著涼了。”
安容額頭有黑線滑落,她問道,“就只說了兩句話?”
芍藥點頭如搗蒜,“是啊,就兩句。”
“哪兩句?”
芍藥清了清嗓子,可也掩不住一腦門的黑線和凌亂。
“我叫趙初,字末之。”
“我叫蕭憐兒,沒有字。”
然後,就只剩下風聲,瀑布聲,還有碧兒內心崩潰,猶如萬馬奔騰的聲音。
兩人站了多久,碧兒就崩潰了多久,一直在心底說,“你們兩倒是說話啊,趕緊說啊,說啊……。”
碧兒覺得這門親事是崩了,沒希望了,她很惋惜,因為她很看好趙初,可惜嘴太笨了。
芍藥也是這麼覺得的。
只有安容在笑。
雖然只有兩句,卻足矣勝過千言萬語了。
之前兩人之間的尷尬,就是因為蕭憐兒不知道趙初是誰引起的,他正兒八經的介紹自己,消除尷尬,還從側面問蕭憐兒,他容貌可還入眼。
蕭憐兒回他一句,算是認可。
這門親事,成了。
芍藥惋惜過後,就問道,“少奶奶,瞎眼神算讓你背井離鄉去找少爺,咱們什麼時候走啊?”
芍藥雙眼冒光。
她是巴不得明天就動身,蕭國公府雖然好,可是外面的世界更加的誘惑人啊。
反正安容去哪,她跟到哪兒,只要跟著安容,她去哪兒都無所謂。
海棠不知道怎麼勸阻安容,瞎眼神算的話,皇上和國公爺都信,她豈能不信。
只是道,“還有幾日就是大姑娘出嫁和大少爺迎親的日子了,再過半個月又是大少爺和二少爺他們發榜的日子,少奶奶總要參加吧?”
芍藥兩眼一翻,不以為然,“你要這樣說,那過些日子又是三太太過壽辰,再又是四太太……總不會閒著的,這樣拖拖拉拉,三五年都出不來門。”
海棠難得和芍藥爭吵,她還是不大讚同安容貿貿然去找蕭湛,因為蕭湛不許安容去。
她性子沉穩,她覺得要蕭湛同意了才行。
安容一揮手,道,“等大姑娘出嫁、大少爺迎親第二日,我們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