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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候你還不明白!”

張居止也弄惜了,茫然望向高翰文。

“這不關張大人他們的事。”高翰文平靜地答道,“小閣老要給我和拙荊強加欺君的罪名,拙荊已在後院屋裡各好了乾柴和油,你們要拿她,她只好玉石俱焚。”

張居正也震驚了,這才明白剛才進街時何以有人問水車的事,他慢慢望向了高翰文:“不至如此。高翰文,你去把你的夫人叫出來,我送你們出京。”

“誰也走不了!來人!”嚴世蕃吼著。

他的一個隊官跑進來了。

嚴世蕃:“這座宅子,這條街都給我把住了,一個人也不許出去,更不許放一個人進後院!還有,統領衙門的水車怎麼還不來!”

“是!”他的那個隊官跑了出去,從院子裡到院門外一路吆喝,院門裡又跑進了好多兵,與張居正他們的兵對峙在那裡。

那隊官又對幾個兵吼道:“統領衙門於什麼吃的?水車怎麼還不來?去催!”

張居正知道了高翰文和芸娘有一死之心,這時心緒雖然複雜,但已經明白人證嚴世蕃是抓不走了,因此冷靜了下來,也一聲大喝:“把院門守住!誰電不許再出入這座宅子!”

他的那個隊官也在外面大聲吼應,立刻帶著兵把門堵住了。

嚴世蕃帶來的兵和張居正帶來的兵都堵在了院子裡。

接著,張居正乾脆坐下了:“好一個嘉靖四十一年的正月十五。想不到會和小閣老在這裡坐等散節。”

“張太嶽!”嚴世蕃被他氣得半死,衝過去對他吼道,“你也是嘉靖二十六年的進士,十五年了,你知道,對抗內閣,對抗朝廷,沒有人會有好下場!”

張居正:“現在還是正月十五的亥時,小閣老,不吉祥的話過了子時再說吧。”

“好,好,那我們就等到子時瞧!”嚴世蕃猛地一撩袍子也坐下了。

西苑司禮監值房外大院

這裡的人都在數著更等到子時,遠處的爆竹聲都息了,畢竟是正月,夜風寒冷,吹得火把都在抖著。陳洪和幾個司禮監秉筆太監都披上了出鋒的皮袍大氅,也都在等,等著最後的旨意,出隊拿人。

在這裡數陳洪最大,亢奮,期待,又帶著幾分焦急,只有他一個人在那裡來回走著。所有的人都望著他,目光中全透著極想知道所拿何人的期待。

眼看便到子時了,陳洪也不來回走了,停在那裡,望著大院的門,等待最後揭曉的旨意。

子時的更鼓終於響了,所有的人都足一振,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院門。

踏著更鼓聲出現在院門口的竟是呂芳!他的身後還跟著朱七和一群錦衣衛。

“老祖宗安好!乾爹安好!”幾乎所有的人按該行的禮,單腿跪下去一片,雙手長揖下去一排。

陳洪驚疑了,愣在那裡,望著呂芳,竟不似平時,忘記丁過去行禮。

呂芳卻慢慢走向了他:“都準備好了?”

“準、準備好了。”陳洪緩過神來,答了一句,又急切地問道,“早準備好了。三路人馬,高拱那裡一路,張居正那裡一路,徐閣老那裡去不去?”

原來是要拿裕王的師傅們!所有的人無論是跪在那裡的還是低頭站在那裡的,聞言無不暗自心驚!

呂芳的眼神好怪,斜望著陳洪:“誰告訴你是抓高拱、張居正和徐閣老了?”

這下輪到陳洪失驚了,張著嘴站在那裡,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呂芳不再理他,走到了值房門口,站定了,慢慢說道:“嚴世蕃、羅龍文、鄢懋卿干犯天條,奉旨即刻把三個人的府邸圍了!一個人一樣東西都不許放走!”

所有的頭都抬起了,所有的目光都更驚了,嚴黨倒了?!

呂芳:“聽說嚴世蕃、羅龍文、鄢懋卿現在居然還領著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要去捉拿忠臣,提刑司、鎮撫司各分一個小隊去高拱和張居正的府第把羅龍文、鄢懋卿即拿了,送回到他們自己家裡去看押起來。”

“是!”全明白了,兩路人一聲吼應,倏地站起,奔了出去。

陳洪懵在那裡,司禮監幾個秉筆太監都默在那裡,還有朱七帶的那群錦衣衛依然候在那裡。

呂芳望著朱七:“朱七。”

朱七大聲應道:“在!”

呂芳:“你的人去菸袋斜街,把嚴世蕃送回他自己的家裡去。”

朱七:“是!走!”

朱七帶著那群錦衣衛一陣風颳出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