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越伸手揉了揉發麻的麵皮,皺著眉幾次張口卻說不出話,左手手掌擊在右手手心上,說道:“你……你是關羽啊!你居然擔心自己做不好一個小小的別部司馬?關兄,你……你在金城時不是做的很好的嗎?彥明都跟我說了,兄長在金城千騎破羌匪,營門擲鹿砦,怎麼那時領的了千軍現在卻不敢了呢?”
關羽的擔心,給予馬越心靈上極大的反差,一直以來他的自信都建立在他身後的這些男人身上,他知道他身邊的男人們遲早會成為威震華夏的關羽,勇冠西州的馬超,虎視中原的馬騰,剛戾多謀的程昱……正因為他將自己放在與他們一樣的位置上,領任何官職他都不怕自己做不好,並且隨著身邊的豪傑勇士越來越多,他的自信正處在一個空前強大的時期。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突然驚醒,他錯了。
眼前這個擔心做不好區區別部司馬的關羽,不是威震華夏的關羽。千里之外的隴縣郊野打拳不拐彎兒的孩子,也不是勇冠西州的馬超。漢陽郡的六百石縣尉也不是虎視中原的馬騰,程立只是他長水營的軍需官,有生之年見過最大的陣仗就是這次征討黃巾。
他一直覺得自己有所仰仗,才能無畏無懼,做左都候他不怕,對上太學子弟他這個涼州蠻子都不動刀槍,因為在他的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別怕他們,你搞得定。正因如此,平地高升兩千石,做了長水校尉他仍舊無所畏懼。
他堅信自己可以做好,堅信自己身邊的人可以幫助自己,就是因為這份堅信,才讓他做到現在。
突然之間,關羽的擔憂,擊碎了他的一切幻想。
他一直,都無所仰仗。
“關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