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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反正不幸福的人又不止我一個。”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她嫁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嗎?沈哲敏在心中打著寒顫。不!這樣的婚姻多可怕。

“我不要嫁給你。”

“很遺憾的——我不能不娶你。”早見真澄仍是神情從容的微笑著,好整以暇的看著氣得快冒煙的沈哲敏。“依照我祖父的遺言,他希望他第一年的忌日,我能帶著新婚妻子到他墳前上炷香。”

“不!”開啥完笑。十八歲的新娘,打死也別想要她披婚紗,“我才十七歲多一點點,你不會要娶一個娃娃新娘吧?”

“有什麼不可以?”早見真澄擺出一副沒理由拒絕的模樣。

“我說過我不要嫁。”她生氣的站了起來,此時的她怒意已全然取代了初時見早見真澄時的“羞意”。她大咧咧的走到他面前,一副凶神惡煞樣,把臉湊近他,一個字一個字的由齒縫迸出:“日本男人!告訴你——我、不、要、嫁!懂不懂?”

以不變應萬變的笑容,早見真澄仍優雅的揚著笑,“臺灣女孩,告訴你——我一定會完成我祖父的遺言的。”

沈哲敏齜牙咧嘴的握緊了拳頭,憤恨的丟下一句:“你真是‘番’,講不‘還車’。”她用閩南語罵他,料想他一個日本人大概聽不懂而不知反駁。

“番婆就是番婆,‘袂凍參雄’。”早見真澄在沈哲敏走回座位時忽然冒出這句話,害得她打了個踉蹌差些跌倒,她杏眼圓瞪,一臉不信。

這日本男人除了講得一日流利的國語,居然還會講閩南語?!

“你——”沈哲敏在“屢戰屢敗”的情況下,一頓足上了樓,“砰”一聲甩上了門。

早見真澄搖頭苦笑,原以為是個文靜的大家閨秀,沒想到是個刁蠻千金。唔……其實娶個刁蠻娃增添一些生活情趣是比成天面對著死氣沉沉的“龜”秀有趣多了。

他想著,要如何把這刁蠻娃給拐進禮堂?照目前這種情形,只怕把她五花大綁的給綁進禮堂,她都會想盡辦法在說“我願意”之前逃掉。

所以,對她絕不可以來硬的,得想個法子教她自願上禮堂、滿心歡喜的做他的新娘。

這法子雖然不好想,可是……方法總是人想出來的,以他聰明的腦袋——沈哲敏啊沈哲敏,你就準備接招吧!

星期六是戴宛渝和男友約會的日子,通常在這一天沈哲敏都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法子,誰教戴大姑娘哪所學校的男生不交,偏偏看上了中部學校的男生,這是怪不得她,人家可是青梅竹馬的情人,只有在星期六她那男友才有空搭車北上和她約會。

人家小倆口打得火熱,沈哲敏很識相的不當“飛利浦”,於是下課鐘一響,和戴宛渝打了聲招呼,沈哲敏提起揹包往外走。

今天又收到了董少華的一束花,他還真的對她發動攻勢了,真是傷腦筋。不過,對於一個花心大少她可沒啥興趣,唉!男人都是一個樣,外表略有“姿色”就自命不凡,成天在女人堆裡風流,想起來還真噁心!

早見真澄大概也是如此吧?不!以他那種略勝董少華一籌的俊男,一定比他花得更厲害、更徹底。

一思及此,沈哲敏忽然感覺一陣不悅。他在女人堆裡想必是春風得意吧?她悶悶的心想,胸口一陣沉悶。

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再想有關他的事。這幾天也不知怎麼了,只要一閉上眼睛,早見真澄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立即浮現腦海中,怎麼甩都甩不掉,“真是陰魂不散!”她低咒著。

“陰魂不散?是指我嗎?”董少華不知何時已走過來,他突來的聲音嚇了沈哲敏一跳。

“董……學長?”沈哲敏失態的紅了臉。

“你說的‘陰魂不散’不會是指我吧?”董少華一笑。

半斤八兩,沈哲敏諷刺的想,表面上仍是保持禮貌的說:“當然不是。學長,謝謝你送的花。”

“你喜歡就好。”送了一陣子的花了,今天他是來要“回報”的,“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

送花果真是有目的的,可是她這個收花人可沒有義務替他完成目的,反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今天不大方便耶!”沈哲敏溫柔一笑,“真不巧,每一次你約我都正巧我有事。”

又有事?巧得有些假吧?董少華心中可不悅了。這個女孩也未免臭架子擺得大大了,憑他“董少華”三個字,哪一回邀女孩邀不成?就連校花都賞臉,就你一個黃毛丫頭還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今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