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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那條盤踞在他胸前的黑龍像是收到了鮮血祭奠活了過來,它隨著他的喘息在那些兇險莫測的雲紋裡上下起伏,就像是在鮮血中游動,兇惡的龍身從他左肩沿著脊背向下延伸,又轉到了腰前,順著他小腹的肌肉一路向下伸進褲腰之下,不知龍尾隱藏在何處。

“你還好嗎?”易弦的喘息依舊粗巨,他說著,抹了一把臉,踉踉蹌蹌地朝何田走過來。

何田呆呆看著他,腦子裡亂哄哄的。

易弦走到她身邊時,像是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了,他癱坐在地上,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用顫抖的手摸了摸她的臉,又問一遍,“你……還好麼?”

何田還是呆呆的,聲音嘶啞地咕噥了一句,“難怪你洗澡時也穿著衣服……”

易弦哭笑不得,再想不到她會說這個,他張了張嘴,還沒想好說什麼,何田一翻白眼,昏過去了。

可憐的何田這次也沒能昏迷很久。

她醒來時還是靠在易弦身上,他拿了塊沾溼的布巾正給她擦臉。

這時她才覺得兩頰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儘管易弦手勁很輕,布巾冰涼,可還是忍不住咬著牙小聲嘶嘶叫。

“你醒了?”易弦一臉驚喜,又問她,“疼得厲害麼?”

何田搖搖頭,盯著易弦看了一會兒,突然驚醒,連聲問,“你受傷了嗎?我看見你身上全是血!我沒事!你先給你自己包紮!”然後她又想起了小麥,嗷地一聲哭起來,“小麥!”

“小麥沒事!”易弦趕緊抱著何田拍了拍她後背,指給她看,“你看,在那兒躺著呢。”

何田一看,一個泥巴球一樣的小麥正躺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板上,不過,看上去好像死了,舌頭伸在嘴巴外面,翻著一對兒白眼,爪子尾巴紋絲不動。

“小麥死了!”何田又要哭,易弦拽著小麥一條狗腿把它拉過來,它就這麼吐著舌頭翻著白眼擦過地上撒著的各種碎末渣子給拽過來了,他握住何田的手,讓她摸摸小麥肚子,“你看,熱乎乎的,一起一伏的,有氣兒,真沒死。”

何田這才冷靜下來,大概是土匪們為了不驚動屋子裡的人,就給這要通風報信的小狗也來了一記麻針。

她哈哈笑了兩聲,“沒死!”

“嗯。沒死。”

何田又笑了兩聲,意識更清楚了,再看看易弦,他臉上還有些沒擦淨的血跡,身上……也是。

不知道是沒來得及穿上衣服,還是故意的,現在還只穿了條褲子。

何田被他抱在懷裡,躺在他腿上,臉頰就貼著他的胸腹,她一轉臉,就對上那條惡龍。

這時何田才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太對。

她一覺得彆扭,就忍不住要掙扎著坐起來,掙扎了兩下,發覺麻針的勁兒又回來了,現在連手指頭也難以移動,自己只能像個大毛毛蟲一樣蠕動,她動了幾下,突然面紅耳赤,閉上眼睛,心跳得極快,她怕自己又要昏過去,連忙強自鎮定,調勻了呼吸,小聲說,“你……”她說了一個字,睜開眼睛,看了一臉無辜的易弦一眼,又趕緊閉上,“你讓我自己躺一會兒。”

她這時才發覺,易弦把一個睡覺的草墊子拿了下來,鋪在地板上,她現在就躺在上面。

他有時間搬草墊子,卻沒穿上衣服!

何田等了幾秒鐘,沒得到回答,睜開眼睛一看,易弦正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目光和平時大不相同,不由一怔,急促呼吸了幾下,“你……”

她這才看到,自己被撕破的衣襟還敞著,易弦好像還有意無意地在看,她心裡一急,又不由自主掙扎幾下。

“哎喲。”易弦輕輕叫一聲,按住她,語氣裡帶點埋怨,又像是隱含警告,“別亂蹭。”

何田一怔,立即發現有什麼不對了……她肩頭靠在易弦懷裡,身子躺在他腿上呢,現在,有個硬硬的東西就頂在她身下。

一瞬間,何田想起了去年冬天兩人第一次一起洗溫泉時的情形——

她還讓他給她擦背!

什麼洗澡時也不離身帶著木棒啊!那是因為這個木棒是長在身上的啊!

啊啊啊啊啊——

還有,平時睡覺、換衣服都沒想過要躲著他!

為什麼一週要換洗一次床單?因為你汙啊!

她想到自己這半年多和一個年輕男人日夜一起,兩人還時常有親暱舉動——連澡都一起洗了,當然是又氣又羞,最難過的是覺得自己從前是個傻瓜,要不是易弦今天不想裝了,還不知道會被他戲弄到什麼時候!